滇池對面,這里可能會是朱高煦一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所居住的地方了。
其實朱瞻壑并不喜歡住在這里,一來是他更想去后世聞名的大理洱海,見識見識網(wǎng)上一直在說,但他卻因為生活原因而無法親眼得見的“下關(guān)風(fēng),上關(guān)花,蒼山雪,?洱海月”。
這二來嘛,住在滇池這里,與黔寧王府隔湖相望,這讓朱瞻壑多少會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不過這也沒辦法,不管是哪個九藩的藩王都是會受到限制的,作為老爺子的兒子,朱高煦一家會有優(yōu)待,?但也不會特別過分。
畢竟,隊伍還是要帶的,人心不能散了。
“還真是很少見啊?!闭驹诙堑男£柵_上,朱高煦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以往我可沒見你對外人這么有耐心過?”
“是嗎?”朱瞻壑放下手里的茶杯,轉(zhuǎn)身靠著陽臺的欄桿。
“有嗎?您肯定是記錯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再說了,沐家雖然是太祖高皇帝的義子,但畢竟也算是親戚吧。”
“給親戚一點兒幫助,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兒吧?”
“就只有這樣嗎?”朱高煦臉上的笑意不減。
“不然呢?”朱瞻壑感受著云南的初夏,?微瞇著雙眼。
“您要是想要理由,那我可以再給您一條,?這云南也是咱們大明的邊地,若是邊地失守,?先不說大明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就說咱們現(xiàn)在住在云南,能逃得脫嗎?”
“你要這么說,?就按你說的算吧?!敝旄哽阈σ庥??但卻沒有再逼自己的兒子。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在給未來鋪路,因為不管他們未來打不打算在這云南闖下一份自己的家業(yè),?給沐家人一點好處總是沒錯的。
要是想闖下一份自己的家業(yè),給沐家人一點兒好處是必須的,畢竟在這云南,能瞞得過沐家人的事情并沒有多少。
就算是不想動了,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個閑散王爺,那給沐家人一點好處能讓他們跟老爺子匯報的時候說不定能藏著點兒。
無論是朱高煦還是朱瞻壑,他們都沒有自大到了就藩之后老爺子就不會盯著他們的地步。
甚至,還不能排除老爺子仍舊不放過他們的可能。
想想看,古往今來,有幾個能像朱高煦這么虎不拉幾被老爺子玩兒得團團轉(zhuǎn)的皇子?一邊在戰(zhàn)場上搏命拼殺,一邊被老爺子拿來制衡文官。
再想想看,古往今來又有幾個敢像朱瞻壑這樣肆無忌憚的?外敵殺,貪官殺,奸商也殺,還筑京觀。
不說別的,就說戰(zhàn)國之后漢人就特么基本上沒筑過京觀這一點來說,朱瞻壑就可以算是戰(zhàn)國之后第一人了。
他今年才十二歲,再長一長,再參與幾場戰(zhàn)事,那他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白起第二了。
現(xiàn)在掛在他名下的人命就已經(jīng)有十幾萬了,?外界的傳說已經(jīng)被夸張到了二十萬甚至是三十萬了。
想達到白起一戰(zhàn)坑殺四十萬的記錄有些難,但要是走量的話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你們爺倆兒說什么呢?”
就在朱高煦父子二人同時沉默下來,在陽臺上吹著風(fēng)的時候,漢王妃的聲音自下面?zhèn)鱽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