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山,朱厚照、李兆同等人搭乘幾只木舟,漂浮在甕山西湖上。
“這破地方景色還是不錯啊,李廣那狗東西,膽子太小,眼光倒還可以,就是甕山這名,不好聽。
還有這甕山西湖,也是取名水平不行,依本宮看,這甕山西湖,應(yīng)該改名昆明湖才對!”
朱厚照背著雙手,站在船頭,裝出一副大人模樣,瀟灑地看著周邊的景色,不滿地說道。
李兆同聽到他的聲音,身軀一陣,這狗逼太子,難道是穿越者?
他怎么會想到把甕山西湖改名昆明湖。
“李二,本宮難道說錯了?這甕山西湖,本宮看就非常適合操練水軍,昔日漢武帝挖昆明湖操練水軍,今日我朱厚照將這甕山西湖改名昆明湖,操練水軍,又有何不可?”
朱厚照見李兆同面色怪異,有些不滿地解釋道。
李兆同沉默了,他很想說:朱厚照,你別叫朱厚照了,你干脆改名朱·愛新覺羅·厚照·弘歷吧!你跟那位十全老人,想法簡直一模一樣!
“怎么?昆明湖不好聽嗎?”
朱厚照見李兆同半天沒反應(yīng),更加不滿了。
“好聽!好聽!比甕山西湖好聽多了,我看著甕山,也應(yīng)該改一個名字,就叫萬壽山好了!”
李兆同巴不得把甕山的名字的改掉呢!這倒不是他對十全老人有啥好感,主要是昆明湖和萬壽山于他而言,熟悉。
“好名字,跟本宮自己取得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朱壽,萬壽,好!哈哈哈哈!”朱厚照開心地笑了起來。
李兆同又是臉色一黑,這一回,他沒忍:
“殿下,臉呢?”
“你個狗東西,又罵本宮,小心我打死你!”
李兆同摳了摳鼻屎,絲毫不懼道:
“吹吧你,你舍得打死我?打死了我,除了陛下誰還敢罵你?劉瑾你敢嗎?張永你敢嗎?寧……”
“殿下,毓秀亭要到了?!?br/> 正在撐船的劉瑾見李兆同這狗東西又要把他們拉下水,趕忙趁著船快靠岸,轉(zhuǎn)移話題,因?yàn)檫@死亡之問,他們這樣的奴才可回答不了。
“行啊,劉瑾,學(xué)會轉(zhuǎn)移話題了,可把你能的,回頭本公子給你找一個差事,保準(zhǔn)能讓你才盡其用。”
劉瑾:“……”
……
“殿下,看到?jīng)],那些人夫,一個個面黃肌瘦,干活無力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憐,我們是不是要幫一幫他們?”
李兆同、朱厚照一行人下了船,走上山,靠近已經(jīng)接近完工的毓秀亭的時候,李兆同指著眼前忙碌的人夫?qū)χ旌裾照f道。
這些人夫,一個個何止是面黃肌瘦,他們那簡直就跟李兆同等人不是一個種族,極度的營養(yǎng)不良,加上沉重地徭役,將他們摧殘地一個個胸腔下陷,那皮包骨的樣子,看了讓人觸目驚心。
朱厚照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偷溜出宮去逛街的時候,一些街邊的乞丐,其實(shí)跟這差不多,可那是乞丐?。?br/> 而這些,則是在給皇家干活的人夫!
朱厚照沉默了。
此時,他看見一個人夫一不小心扭了一下,沒站穩(wěn),摔倒了下去,然后,那人不僅沒有被人扶起,還被一旁的監(jiān)工用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
那鞭子抽下去在皮膚上形成的血痕,讓正常人看了都覺得于心不忍。
“住手!”
朱厚照終于沉默不下去了,他這個太子雖然任性,是一個十足的熊孩子,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胡作非為。
但是他還是有良知的,看到這樣的人間慘劇,再想到這樣的人間慘劇還是他們皇家造成的,他的良心,過意不去了。
“你是何人?敢阻礙本官行事?”
那監(jiān)工,是一個中年太監(jiān),嗓音極其難聽,是十足的公鴨嗓,還很陰柔,一點(diǎn)都不像蕭敬那般渾厚有力,也不似劉瑾這般奴顏婢膝,總之,氣焰十分囂張,是小說里活不過一章的十足反派。
看到對方這么囂張,劉瑾深知自己表現(xiàn)地機(jī)會的來了,所以他急忙沖上前,趁那太監(jiān)不注意,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當(dāng)朝太子殿下!”
那太監(jiān)被劉瑾給抽懵了,然后便勃然大怒,失去了理智,手中的鞭子瞬間抽在劉瑾身上,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