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同和梅太清就在三表小閣住下了,當然,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新東方學(xué)堂了。
至于陶萬三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兆同不知道,也不準備知道。
反正,事先有約定,如果他和陶萬三有哪一方認輸,或者餓昏,或者病倒,跟在他們身邊的錦衣衛(wèi)會很快通知另一名錦衣衛(wèi),然后對賭結(jié)束的。
既然跟在陶萬三身邊的瞿咸彥沒有找過來,就說明陶萬三還沒有輸?shù)糍€約。
那么陶萬三現(xiàn)在在干嘛呢?
這家伙還是有點骨氣的,他沒有去找他那做百戶的族叔的幫忙,也不敢去找,因為現(xiàn)在陛下已經(jīng)關(guān)注到了他和李兆同的賭約。
他也沒有做乞丐,因為他放不下身段。
都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餓了一天后,陶萬三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替人寫書信。
這天津衛(wèi),可是軍事重鎮(zhèn),雖然軍戶不少,但是由于如今的軍戶制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逃軍很多,所以,募兵也不在少數(shù)。
這些募兵,很多可不是天津衛(wèi)本地人,既然不是本地人,那就有往家里寄家書的需要了。
因而,這些人就成為了陶萬三的主要目標。
陶萬三也很雞賊,他很清楚自己有瞿咸彥再旁,安全上不存在什么大問題,因而,他幾乎見到有士兵從他身邊經(jīng)過,他就要喊一句“便宜幫忙寫書信嘍!”
這樣,還真給他招攬到了幾個顧客,勉強賺到了飯錢。
……
天妃宮。
李兆同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進入了天津衛(wèi)城內(nèi),而朱厚照,卻離開了天津衛(wèi)城內(nèi),盯上了這里。
準確說是盯上了天妃宮旁邊的三岔河口碼頭和宮南宮北大街。
“殿下,我打聽清楚了?!?br/> 寧默比以前更加舔朱厚照了,因為他放不下身段去乞討,只能跪舔朱厚照,努力幫朱厚照辦事,然后在吃飯時眼巴巴地看著朱厚照分食物給他。
朱厚照也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他知道這狗東西沒什么出息,放不下身段,所以還是會分點食物給寧默,以至于,寧默至今看上去還胖了一些。
“情況如何?”
自從開始圖謀大事以來,朱厚照好像穩(wěn)重了不少,一言一行之間,都有上位者的氣勢。
寧默在他的氣勢壓迫下,低下了頭顱,然后回答:
“殿下,如您所料,那些在碼頭干活的幫工,每天確實不止吃兩餐,因為只吃兩餐會沒力氣,然后使得他們少賺錢?!?br/> “太好了!我朱壽果然聰明絕頂!”
出來之后,朱厚照就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朱壽。
至于其他的,沒改……
他依然在張永和寧默面前自稱本宮,寧默和張永也依然稱他為殿下,甚至他還讓那些被他收服他的乞丐也叫他殿下,說什么這是他的代號。
乞丐們也不懂殿下意味著什么,朱厚照能給他們飯吃,別說了殿下了,就是喊皇帝,他們也敢。
“走!我們?nèi)ジ切凸ふ勆狻!?br/> 朱厚照說完,一群人拱衛(wèi)著朱厚照,向三岔河口碼頭而去。
……
“大叔,今日收獲如何?”
來到三岔河口碼頭,朱厚照首先盯上了一名正坐在地上歇息,手里拿著一個生冷堅硬的饅頭在啃的幫工。
“還行?!?br/> 中年幫工正在認真啃饅頭,所以他也沒注意有一群人看著他,他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但隨即,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