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飏離開了貧民窟,他開著lykanhypersport,全球不超過10輛的限量跑車準備回項氏莊園,而他所開的這車價值約一千一百萬美元,是項飏弱冠行冠禮之時,項氏家主也就是項飏的父親項赟送給他的。這是項飏的成年禮。
五個小時前,安撫完貧民窟的人,準備離開,一只金蜂就駕駛著他的這輛車,到達貧民窟,接他回家。
項飏三年沒碰過這輛車,剛開始還有些陌生,當踩下油門的時候,感覺慢慢回來了。
他還是喜歡當絕世子弟的感覺,畢竟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才是正常人想要過的。
貧民窟的日子,他是過夠了。
項氏莊園位于騰龍市,而整個騰龍市都是項氏一手掌控。
項氏一族的家主,所住正是騰龍市的龍脈騰龍山上,項氏莊園就建在騰龍山的半山腰上,從山腳到半山腰,即便是百公里加速僅需2.8秒的lykanhypersport,也需要開上四十五分鐘,可想而知,這騰龍山之大之巍峨。
這騰龍山從古至今就是項氏一族之產物,歷代家主皆居于此,而這里的領土也隨著每代家主的更替而不斷的擴張。
騰龍山下,住著的都是項氏一族的旁支,大大小小的莊園,都聚集于內。這些莊園的建筑,不亞于總統(tǒng)所住的宮殿,有些地位高的項氏族人,所住甚至比聯(lián)盟國總統(tǒng)住的都好。
這里還有僅供項氏觀賞的露天大戲劇院、供項氏欣賞的園林、飄香的葡萄園、奢華的紅酒莊、隨處可見的雕塑、狩獵場、斗牛場,而這些象征顯赫身份的產物,只是表面之物。
項氏一族的真正內核,還是黑科技。
這一項科技,只有家主一人知其奧秘。
車緩緩地開進了一扇鏤花鐵門,而入目的僅僅是一條白花花的公路和兩旁綠油油的草原,再往開一點,就是廣袤的薰衣草地,一眼望不到頭。
項飏猶記得,小時候與堂哥堂姐們在薰衣草地里摸爬打滾的開心日子。
……那些過往如電影一般,回放在腦海之中。
車終于開到了騰龍山半山腰,進一扇鏤花鐵門之后,入目的便是項氏莊園的主建筑樓,正房是三層帶有廂房的樓,門庭又粗大的白色玉石柱廊支撐,莊園的大門沿著筆直的達到直通主樓。
主樓的正門前有一個大花壇和常年不斷水的大噴泉,噴泉旁邊是大面積的草坪。
花園里,錯落有致的分布著亭臺、假山和木橋,還有各式各樣代表尊貴的雕像。
三年不見,這項飏居住過二十年的家,突然有些感動。
大概是原本看膩了的東西,許久沒見,倍加親切。
傭人們見到項飏,一個個恭敬的行禮,還有人激動的丟下手里的活,喊著:“大少爺回來了,我要去通知夫人。”喊完,人也一溜煙的不見了。
項飏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叫了個傭人,“準備洗澡水,我先洗漱一番,一會兒要去見父親?!?br/> 傭人一臉喜氣,仿佛項飏的到來,就是陽光的再現(xiàn),整個莊園里的人都活了似地,“好嘞,我這就去準備,請大少爺稍等片刻!”傭人說完也連忙往項飏所住的樓跑去。
其他傭人也非常機靈,端水的端水、準備茶果的準備茶果,還有幾個曉得想要的習慣,連忙先倒了牛奶過來,呈給項飏。
項飏就跟個大爺似地,享受著傭人們的伺候。
這種日子,太踏馬久違了。
久違到項飏以為這是第一次享受……
而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外走了進來,他穿著長衫,一雙布鞋,梳著大背頭,戴著一個金絲框眼鏡,瞧著衣冠楚楚的,手里永遠拿著一本書,是項氏的家規(guī),而他真是項氏一族的長老,項蘊。
項蘊是看著項飏長大的,論起來,項蘊也是項飏的伯父輩,他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親戚。
項蘊一到,項飏頓時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了,“蘊叔?!?br/> 項蘊讓項飏坐下,而他坐到項飏的對面,說話恭敬但也十分有威嚴:“你只有半天時間?!?br/> “什么半天時間?”恰好傭人送上茶果,項飏順手拿起車厘子吃了,“蘊叔,什么意思?”
“享受大少爺?shù)拇?,只有半天時間?!?br/> 項飏一愣,合著半天之后他還得回到貧民窟?繼續(xù)完成剩下兩天的守陵任務。
“蘊叔,兩天時間就不必那么較真了吧?”
項蘊只是淡淡的掃了眼項飏,隨后肅穆而莊重的翻開了手里的那本項氏家規(guī),“項氏第八十九代未來繼承人項飏,觸犯家規(guī)三條?!?br/> “三?三條?”見項蘊如此鄭重,項飏也收了心思,坐直了問:“哪三條?”
“一,蔑視項氏血統(tǒng)?!?br/> “……”項飏本想開口反駁,可話到口邊卻成了一口氣,他沒法反駁。
項氏血統(tǒng)很純很正,尤其是歷代家主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
所以之前,吳迪和小不點快要一命嗚呼的時候,項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喂給了他們。
甚至還給周鋒和一個孕婦都輸了400cc的血……
就剛才,五個小時之前,項飏也用自己的血喂了吳迪,為的就是救回吳迪。
而家規(guī)早有規(guī)定,項氏一族的血,可以救人,但只能救自己最心愛之人,不可以因同情心泛濫而隨便施舍給別人。
觸犯此條家規(guī)者超過十次,取消未來繼承人的資格,將選擇其他人,重新培養(yǎng)繼承人。
項飏仔細算了算,一共他觸犯了五次。
“第二條呢?”
“二,在力量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使用體內力量?!?br/> 項飏不滿道:“生死關頭,也不允許使用,那你此刻見到的我可能是一具尸體?!?br/> 這條他是真不服氣。
項蘊唇角微微一勾,似乎帶著冷意,“生死關頭自然可以用,但你所觸犯的并不是生死關頭的時候用的?!?br/> “哎不是,我什么時候用體內的力量,你怎么這么清楚?”項飏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不會他吃喝拉撒,項蘊都門清吧。
項蘊道:“打從你出生開始,你就被植入了ld幻象化粒子,所以你的力量如何使用,我這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br/> “……”項飏無語,“那你說說,我什么時候使用的體內力量,才觸犯了家規(guī)的?”
項蘊言簡意賅:“公路旁,野地里,徒手抬起一輛車?!?br/> 項飏聽完,心里道了句:臥槽。
那不就是在去滕敬市的路上,他救了出車禍的夕念和周鋒的時候嗎?
當時那兩輛車相撞,倒在路旁的野地里,要是不把車抬起來,他怎么開著車帶著三個傷患去醫(yī)院……
“我這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這怎么也算觸犯家規(guī)?”
項蘊說:“別人人命關天與你何關,又不是你人命關天?!?br/> “……”項飏無語了,完全沒話說。
“至于第三條?!表椞N說著頓了一頓,“你自己想想,是哪一條?!?br/> 項飏想也沒想,自然而然的回答:“守陵期限沒到,便請求家族幫助,這條應該是這三條內最嚴重的吧。”
項蘊點頭:“關于懲罰,我會與你父親商量,但你也做好準備,此次懲罰不會輕?!?br/> 項飏一顆心再度提了起來,不會繼續(xù)守陵三年吧?三年又三年,他踏馬的都要老死在宿龍了。
此時,項飏的母親匆匆趕來,“項飏!”
聽到母親的聲音,項飏也就不跟項蘊繼續(xù)討論懲罰的話題了,當初他離開家去宿龍貧民窟守陵三年,他這疼他愛他的母親連哭三天三夜啊,眼睛哭腫了很久,連宴會都不敢去參加。
項飏的母親薛安怡,正是聯(lián)盟國第三家族薛氏一族的人,不過她并不是薛氏直系,而是出自旁支,在項飏父親項赟年少時在外歷練,與薛安怡結識相愛的,兩人至今感情都很好,唯獨碰上項飏的事情,兩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永遠不在一條線上。
此時,薛安怡得知兒子提前回來,馬不停蹄的就出來,一看到項飏,兩行淚就落了下來。
項飏起身跑到薛安怡身邊,一把將母親抱住,“媽,想死你了?!?br/> 薛安怡緊緊地就抱著項飏,使勁兒哭,哭個不停,念叨著:“你父親這次要再把你安排到外面歷練,我就跟他離婚!”
項飏安撫了好一會兒薛安怡,“媽,可千萬別說氣話,離了父親,您估計不止哭三天三夜了,得哭三年。”
薛安怡立時破涕而笑,放開了項飏,上上下下打量項飏,“這三年,你倒是長大長結實了,我還以為你沒飯吃瘦的不成樣子?!?br/> “媽,您兒子是去守陵,又不是去要飯,怎么說的好像我整天吃不飽穿不暖似地?!痹挳斎皇前参垦Π测模颜鎸嵡闆r說出去,恐怕母親得哭死過去。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薛安怡準備把項飏帶走,她有一肚子話想跟項飏說,沒想到,卻項蘊攔?。骸凹抑鞣蛉?,少主要先去見家主。二位的敘舊,可以放在見完家主之后?!?br/> 薛怡一頓,贊同的點點頭:“那行,你先去見你父親,你父親面冷心熱,其實這三年也頗為惦記你的?!?br/> 項飏點頭,“媽,你先回去休息,等我這邊事情差不多了,再去找您?!?br/> 薛安怡十分不舍的放項飏離去,看著項蘊和項飏往項赟的辦公室方向行去,她微微的嘆口氣,“守陵之后便是三年歷練,都當我不知,可我卻是心里清楚的,這歷練比守陵更苦……”
三年歷練,練的是心性。一切外在的苦痛,都不算什么,唯獨這心性十分不好把控。
項氏一族一直就有傳出未來繼承人在歷練心性的過程中,被折磨的成個瘋子的案例,而且還不止一兩個……
可想而知,這歷練之可怕。
項飏和項蘊來到家主的書房。
書房外,是古樸而又高雅的復古設計,然而一進去,就會發(fā)現(xiàn),書房內與書房外截然不同。
書房內除了四壁都是書之外,偌大個書房幾乎被一系列的高科技設備侵占,尤其是項氏一族獨有的黑科技ld幻象化粒子在這里隨處可見。
即便是漂浮在空氣中的東西,都很可能是ld幻象化粒子。
項赟見他們進來,頭也沒抬,只是平視著桌上懸空的一個屏幕,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這些數(shù)據大多都是今年項氏一族的各類產業(yè)的財務數(shù)額。
項飏瞟了眼,沒在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