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后走出來的西德聳了聳肩膀,也不走進來,只是抱著雙臂,依靠在門框處。
“是啊,是我,不過你怎么又忘了,要叫學(xué)長啊!”
索爾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面目猙獰地望著西德。
“你要殺我?難道就不怕卡茲導(dǎo)師剝了你的皮嗎?”
西德輕笑,臉上滿是不屑,“誰說我要對你出手了?明明是你們一級學(xué)徒之間自相殘殺,我只是路過,好心幫你們收尸而已?!?br/> “你以為你騙得了導(dǎo)師們嗎?”
“你以為導(dǎo)師們真的在乎幾個學(xué)徒嗎?還是死掉的學(xué)徒。”他目光掃向一片凌亂的實驗臺和柜子,嗤笑一聲,“你試圖制作解藥?挺有想法,不過你中的可不是毒,吃藥沒用?!?br/> 索爾扶著傳送帶開始挪動,而西德就那么站在門口不進來,也不阻止他的行動。
似乎是打算一直等到索爾自行死亡。
索爾挪到了傳送口,抓著黑色的流蘇沖里面喊:“學(xué)長!學(xué)長!”
頭頂明亮的燭火照的索爾臉色蒼白。
西德又笑了。
“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海登今天恰好有事,不在?!彼爸S地說,“一號尸房的拜倫前幾天滿三十歲,已經(jīng)離開巫師塔,暫時還沒找到接班人?,F(xiàn)在東塔二層,就你我兩人呢?!?br/>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索爾扶著傳送臺向另一邊移動,似乎是想去實驗臺上尋找有用的藥劑。
“都說了不是毒藥?!蔽鞯履樕系男θ菹?,露出些不耐煩,“快點死掉吧,讓我給你收尸。”
見索爾仍不放棄的模樣,西德決定撲滅他最后的希望。
“你身上的是一種詛咒,如果你的靠山孔莎在這里,也許能幫你解開。不過她今天學(xué)徒測試,就算你找她,她也沒空過來呢。”
索爾動作僵硬,望向西德,臉上終于露出絕望。
“哇!”
他低頭又吐出一口黑血。
顫抖著,倒了下去。
沉重的身體無意間帶倒傳送臺旁邊的扳手,傳送帶開始“嗡嗡”作響。
地上的索爾抽搐兩下,無力地癱倒。
西德臉上這才露出真實的笑容,快步走進來。
他不怕索爾裝死,他有的是方法控制一個新學(xué)徒。
他只怕自己出手晚了,讓日記再次跑掉。
西德蹲下,伸手去翻索爾的身體。
而此時,在他的身后,一個只有半張臉的女人,隨著傳送帶一點點鉆出黑色皮革流蘇。
傳送臺在嗡嗡作響,遮掩了低不可聞的咒語。
一把晶瑩的寒冰匕首迅速在空中成型,比索爾利用魔杖召出來的大了一圈,就像一把真正的匕首,猛地向西德后心刺去!
最后關(guān)頭,西德突然意識到什么,驟然向前躍起。
可他還是遲了一點,躲過了致命傷,卻依舊被寒冰匕首洞穿了小腹,留下一個被迅速冰封的血洞。
若不是西德?lián)涑鋈サ哪且幌拢笆状檀┑膽?yīng)該是他的心臟。
西德來不及回頭,立刻對著身后釋放了一個防御法術(shù)。
一個半透明的屏障出現(xiàn)在孔莎和西德之間,擋住了緊接著擲向西德的次等寒冷之珠。
寒氣頓時在透明的屏障上凝結(jié)出美麗的冰花。
還沒等西德喘口氣,站穩(wěn)身子,一把寒冰匕首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左側(cè)。
而西德也不是簡單人物,整個人竟然如同蠟燭般融化。
匕首刺過,帶走了一部分蠟燭溶液,但剩下的部分還是很快匯聚,重新變成完整的西德。
但是西德小腹的大洞并沒有愈合。
這個巫術(shù)顯然只能躲避傷害,卻不能幫助西德恢復(fù)之前的傷口。
與此同時,孔莎的另一把寒冰匕首已經(jīng)在空中成型。
西德的臉色頓時如同死人一般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