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但是此刻在沈豐的眼中,一切看上去都是最美好的。
在前世生意上的失敗,讓他一度陷入在絕望和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可是現(xiàn)在穿越到了元朝之后一切都似乎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雖然幫助達魯花赤管理土地,也會有一筆巨額收入。但是仙味素銷路的打開就意味著未來這部分的收入是完全歸自己所有,不受任何人控制,要知道二十世紀的飯菜中,味素和鹽的比例可是將近一比一的。而且元朝販賣仙味素是不受國家管控,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制作出來的,安全的很。
沈豐甚至可以想象到,仙味素未來會是一個怎樣龐大的銷售網絡。
另外,既然達魯花赤將土地交給自己管理,也就是說,地里種什么他是不會過問的,只要結果令他滿意,其他的應該都不是問題,所以仙味素的原料來源,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現(xiàn)在給沈豐的參照很低,相對元朝落后的生產技術,有了二十世紀的化肥加持,相信交出一份令達魯花赤滿意的試卷,應該不難。
沈豐一路之上都在傻笑,這讓跟在旁邊的張士誠的確有些不適應。
到了沈家門口,正趕上沈佑從屋里送出一伙人來。為首之人見到沈豐,立刻上前拱手道:
“三少爺回來了?”
自從達魯花赤要把地交給沈家打理的消息傳開之后,沈豐家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前來拜訪。附近的富農,各莊的地主,甚至一些官員貴族也會經常出現(xiàn)。
沈豐的稱呼也從“小三兒”,變成了“三少爺”。所以這樣的稱呼也就習以為常了。
沈豐點點頭,回禮道:
“林伯,您這是要走???”
林伯點點頭:“今天來和你父親商量一下新房動工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正要離去?!?br/>
“那一切都拜托您了?!鄙蜇S對林伯鞠了個躬道。
回到屋內,張士誠迫不及待的問道:
“三兒,你們家要蓋新房?。俊?br/>
沈豐坐下給張士誠和自己各倒了一碗水,點點頭道:
“不是蓋,是重修。我爹在莊上買了兩處院子,都是以前莊上大戶人家的。他們依靠的元人要么走了要么死了,他們也就待不下去了,院子放到那也是放著,我爹就托人,用比較低的價格買了下來。最近就要開工重修?!?br/>
張士誠不解道:
“給元人做事可都是有錢人,他們的院子想必不會小了吧?你們家就三口人,整那么大房子干嘛?”
“張大哥,這你就不懂了。今年我們要種那么多的地,還有仙味素這邊的生意,光靠我爹一個人怎么可能忙的過來,賬房,管家,小斯,能少嗎?這些人再拖家?guī)Э诘模傄袀€地方住呀?!鄙蜇S說道。
張士誠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他知道沈豐下面還有話說,所以并未接話。
果然沈豐接著說道:
“再有,張大哥你想過沒有,那些買我們糧食、棉花的人,他們在我們這買來的東西都干嘛了?”
“在我們這進貨,然后再賣掉唄,賺銀子啊?!睆埵空\不加思索的說道。
“對呀,他們可以賣,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再u?而且經商的稅,要比種地的稅少的多啊?!?br/>
張士誠恍然大悟,睜大了眼睛。
沒等張士誠開口,沈豐又道:
“這叫自產自銷,所以再加上咱們自己要開的買賣所用的人,這莊上的兩處院子恐怕還不夠?!?br/>
張士誠已經完全被沈豐所說的話震撼到了。
忽然,張士誠好像想到了什么,對沈豐問道:
“那這處院子怎么辦?賣掉嗎?”
“不賣留著也沒什么用?!鄙蜇S說道。
張士誠搖搖頭道:
“在我看來,與其賣掉,不如也重建,當庫房的話更有價值。兄弟你可能不了解,就是后山下那條江,雖然只是古婁江的一處支流,但是水勢緩慢,向前向后都可進入主河道,在往前不遠就是三江交互之處,對于我們未來的河運可是極其便利的。我們上次也是因為被追殺時行船至此,見這是個天然的碼頭,想要靠岸休息,才遇到了元兵和黑衣人在商量什么,然后就被追殺的?!?br/>
“河運方面的事我不懂,以后就全憑張大哥的本事了。只是,大哥從未提起過那日追殺之事,到底是因為什么?。磕菐腿朔且文銈冇谒赖??!鄙蜇S好奇的問道。
“就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所以我才沒有說,最近行船也沒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兒,我也就忘了。對了只是我還真的隱約聽到他們吵著說什么‘震龍閣’,還有‘鑰匙’什么的。也搞不懂這算什么秘密?!睆埵空\撓著腦袋說道。
沈豐感覺這兩個詞似乎在哪里聽過,甚是耳熟。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出處。
正琢磨著,沈豐看見自己的爹正楞楞的站在張士誠身后,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容,手也微微抬著,像是正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