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城東街上,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再一次從一號首飾店與三號古董店之間擠了出來時。這幾天來對這個餐館保持著最高關(guān)注的各路人物,均在東街上守候著。
靠得最近的那一個,毫無疑問的,仍然是熟悉的親切的伏大媽。
這一次伏大媽跪拜得極為干脆,儼然以‘餐館首徒’的身份領(lǐng)頭跪在餐館近前。
這一次的跪拜潮沒有上一次那么整齊,除了被伏大媽帶了節(jié)奏的大多路人之外。仍然有著不少人物,在東街上站立著。
要科學,要客觀,要辯證地去看待事物。
當然,站在最前列的是,正在用盡全身力氣,背對著一又二分之一餐館,面向著手機,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直播女戰(zhàn)士。
而孫凌君與董真,現(xiàn)在正拼了老命往一又二分之一餐館的面前擠。
孫凌君前天晚上就到達了譚城,在上飛機之前,她訂了離東街最近的酒店。當晚就住在了這家距離東街一又二分之一餐館只有一條馬路的酒店里。
在入住的當晚,孫凌君還在一號首飾店與三號古玩店之間拍攝了不少的視頻,發(fā)給了打算明天就坐飛機過來的董真。
孫凌君迫切地想要見到這個餐館的主人。她有著一肚子的話要問他。甚至,她想過動用師父的勢力,直接把這個餐館主人綁著‘請’回去,好好地保護起來。
但是她在網(wǎng)上卻根本沒有辦法查到關(guān)于這個餐館主人的一切資料。
請了無數(shù)的人肉專家進行徹底的人肉,關(guān)于這個餐館主人的一切,就是等于零。就像是剛剛從開啟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那一刻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那般。
董真來到譚城時,也動用了不少的資源,把開啟餐館之前所有東街以及東街周邊的視頻全部調(diào)了出來。
請了上百號人進行視頻排查。
結(jié)果仍然一樣,這個古怪的男子在開啟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時,就像突然出現(xiàn)在一號與三號之間那般。
但是采訪的結(jié)果卻不是如此。
一號首飾店的店長胡嘉,三號古玩店的老板王成雄,最重要的是一直在一號與三號之間踢著毽子的伏大媽。
這些人的采訪記錄里,都提過了開啟餐館的男子在開啟餐館之前,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
自行車就停在了一號首飾店的店鋪前,自前天早上開啟餐館以來,還鎖在原處。經(jīng)過種辯證與檢查,確定無誤是餐館主人的自行車,停放時間就是前天早上八點之前。
更加離奇古怪的是,一號首飾店的監(jiān)控記錄里,完全沒有停放這輛自行車的記錄。
這輛車子如同它的主人,也像是憑空出現(xiàn)。
孫凌群與董真被繞上一個無法解釋,思維被逼上絕路的怪圈。
她們要接受餐館主人是開啟餐館時忽然間出現(xiàn)在餐館前這個事實的同時;還要接受餐館主人并不是忽然間出現(xiàn)在餐館前,而是慢悠悠騎著自行車過來這個事實。
為什么真相有兩個?
陷入怪圈里無法自拔的董真與孫凌君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她們一定要問清楚,當然,她們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問清楚。但是她們就是想要問個清楚。
此時兩貨硬擠著向前面靠去,最后擠過了站在最前面那排東倒西歪的直播隊伍大軍,打算越過前面整齊跪著的人群,直接沖到餐館前面。
面前這座巍巍而立的一又二分之一餐館,正在這時,一個穿著古代有點類似孝服的女子,在右邊那扇大門的遠處,從遠及近,坐著一張由四只大鵝扛著的竹椅,由遠及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