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師父家花園很大,林策上次來時沒注意她家的院子。今天院子四周的墻燈全部開了,照得整個院子亮堂堂,林策從菲姐懷里跳下,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整個花園種著桂皮,桂花,銀杏和沉香這一類的小樹,院子對著客廳的方向,有一個不大卻精致無比的假山水池。
水池旁種滿了九層塔。林策趴在水池旁,望著池里的錦鯉,九層塔冰涼清新的氣味彌漫在空氣里。菲姐和她的師父已經(jīng)進去屋里的廚房,開始料理今晚的晚餐。
林策真正的注意力,卻是在觀察著腦里地圖上六個不同顏色的光點。在林策腦里的六個光點,在此時,變成了兩個大光點。
孫凌君、董真及張成浩三個光點聚在一起,成為一個大光點。此時顯示的地點是梧桐片區(qū)派出所,連張成浩都前來了,難道從那兩名西裝男子嘴里得到什么關鍵信息了嗎?
不過,這三人無論在哪一個地點,聚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但是另外一個大光點卻是殷飛良、崔彩晨及國外友人老納德聚在一起形成的。他們正聚在一個叫做城市牛扒的餐廳,估計此時正在吃飯。
對于這兩個聚在一起的光點,孫凌君三人的光點是正常的,殷飛良、崔彩晨及老納德這三人聚在一起則有點不是很正常。
趴在假山旁觀賞著水里錦鯉的林策,在心里開始分析今天對孫凌君襲擊的那一伙人,幕后指使者會是什么人,他有著什么目的。
殷飛良三人此時聚餐,會不會和這件事有什么干系。
然后,林策對殷飛良三人此時的聚餐,有以下分析:
首先,他們選擇的是西餐廳。林策認為,請客或要求聚餐的那一位,一定要考慮被邀請者的飲食習慣,選擇西餐廳,證明被邀請的人里,有著西方的飲食習慣。這一項,先排除了那位納德先生。
林策這一排除,心里反而有點詫異。排除了納德是這三人聚餐的發(fā)起者,那么,就只剩下殷飛良和崔彩晨兩人。從今天的觀察里,崔彩晨邀請這兩位老男人吃晚飯的可能性接近零。那么,唯一的一個人,就是殷飛良了。
當然,第一項的排除并不嚴謹,只是主觀臆測。只是從情理上來推測,殷飛良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是殷飛良,他一個開武館的,怎么可能會對這個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的一切如此感興趣?林策再次陷入深深的思考里。
林策再結(jié)合今天兩名西裝男子,對殷飛良的疑惑更深。那兩名西裝男子是明顯的練家子,難道是殷飛良武館出來的?如果說是張成浩這一類科研工作者對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有著近狂熱的研究熱情,那么殷飛良對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這種有悖常理的熱情來自哪里?
‘不應該吧……’林策覺得自己的思維陷入了死胡同里。
“川普,吃飯了!”菲姐在屋里喊。
林策收回思緒,從假山旁站起,緩緩走入了屋里。
餐桌上已經(jīng)上了兩道菜,菲姐已把一碗清水放在餐桌下,林策走了過來,趴在碗前舔著水,望向廚房的推拉門里,一老一少正在給他的貓盤子裝著飯。
菲姐捧著盤子出來,放在林策面前,看到林策在盤子旁伸著貓鼻子嗅了幾下,菲姐說道:“紅心蝦姑來著,嗅起來沒什么味兒,吃起來別把你的貓舌頭給吞了。”
‘是嗎?’只是聞到一陣淡淡甜鮮,沒有其它味道的林策對菲姐這個說法有點好奇,當然,林策是沒資格也沒條件去懷疑菲姐說的,他連紅心蝦姑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