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系統(tǒng)真的和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無關(guān)嗎?’她在心里分析道,‘為什么這個系統(tǒng)一再地強調(diào),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董真輕輕從木椅旁站起,收拾了這些無謂地猜想,跳上了木椅,看了一眼屏幕上寫了一半的論文,然后轉(zhuǎn)身跳下。
在公寓里來回走動,適應(yīng)著變身成一只貓后的走路方式。她繞著屋里跑上幾圈,跑到公寓門旁的窗戶下一躍而起,跳出了窗外,朝著樓道下奔跑而去。
當董真經(jīng)過樓下董真的公寓門口時,她的大門打開著,屋里傳來孫凌君與崔彩晨說話的聲音,董真停了下來,她倆正在討論著火與氣息如何融合的幾個關(guān)鍵之外,這個問題也是董真感興趣的問題。
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董真繼續(xù)往樓下跑去。心里油然產(chǎn)起一種難以喻言的荒謬感,這個感覺就像卡夫卡《變形記》里那個男主一早醒來變成了甲蟲那般的心情。又懼又驚。
“任務(wù)完成后,我就會變回人了吧?”董真在兩名站崗的特勤人員之間跑出了樓梯口,沿著宿舍樓走道跑入校園主道的人行道上,在腦里向‘禽獸偵探系統(tǒng)’確認。
蒼老而又嚴肅的聲音在董真腦里響起:“任務(wù)完成那一刻立即變回人?!?br/> 董真懸著的心在‘禽獸偵探系統(tǒng)’這話說完之后松了下來,在心里長長吁了一口氣,暴雨過后的人行道上殘葉敗枝無數(shù),四只貓爪兒在踏出宿舍樓之后就已經(jīng)沾濕,董真沿著人行道一路向譚城大學的文學院方向奔去。
清涼的晚風從董真全身的貓毛拂掠而去,快速奔跑中,‘嗖嗖’的風聲在貓耳畔溫柔刮過。
四爪‘嗒嗒嗒嗒’踏著濕漉漉的地面,在這一刻,什么研究,什么實驗,什么觀測者,什么源力物品,什么電磁與超導,什么魔法電磁公式,一切都被化成了大花貓的董真拋諸腦后,當她跑入了譚城大學文學院,在燈火透亮的樓道中穿梭而過時,莫名的喜悅居然慢慢占據(jù)了董真的身心。
在一間幾群學生站在樓道間,或提著熱水瓶,或捧著各種書籍,三三兩兩,懶懶散散聊著天。董真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緩緩在這些學生的旁邊走過。
“哎,這貓好漂亮……”當董真在一名男生的腳旁走過時,提著熱水瓶的男生停了下來,向身旁的女生說道。
“以前沒在院里見過這只貓哦,不知是從哪里跑來的?!迸讯琢讼聛?,想撫摸這一只眼睛清亮的黑黃大花貓。
董真躲過了女生向她摸來的手掌,心里莫名的喜悅在這一刻再次涌起,‘嗖’一聲又快速奔跑了起來,穿過了文學院的樓道,跑入文學院與音樂院之間的園林小道里。
此時在董真的貓眼里看來,這些熟悉的校園景色渙發(fā)著與以前完全不同的光彩。她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而又驚喜的光芒,左右顧盼著在園林小道里慢慢跑過。
慢慢地,董真忘了系統(tǒng)的任務(wù),也忘了自己之前的一切壓力與煩惱,忘情地奔跑在譚城大學的各條小道上,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