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舉人的腦袋不見了,白冉怨憤交疊,捶胸頓足道:“這廝當真死了?他還沒給錢呢!”
李伏道:“白兄難道就不好奇,他的頭去哪里了?”
白冉道:“他的頭不是剛飛走么?你我不都看到了么?”
看著白冉神情,似乎真的只是在關(guān)心酬勞,李伏一臉詫異道:“白兄難道就不好奇,他的頭為什么會飛?”
白冉道:“這有什么好奇?肯定是被個鬼妖之類給抱走了,我雖然看不見,可也能猜個七八分?!?br/> 李伏道:“按白兄這么說,這位舉人已經(jīng)死了?”
白冉嘆道:“頭都沒了能不死么,這錢不但沒處要,我們卻還攤上了人命官司。”
李伏道:“白兄摸一摸他的脈門,看看他真的死了么?”
白冉一怔,看了李伏半響,但見李伏面帶笑容,這才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白冉拿起了趙舉人的手腕,對著脈門摸了摸,脈色雄渾有力,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壯年男子。白冉大驚失色,趕緊丟了趙舉人的手,李伏笑道:“白兄,怕了吧?”
白冉平復(fù)半響,沒有理會李伏,卻趴在趙舉人耳邊道:“趙兄,趙兄,你醒醒,我知道你有一身好本事,莫再戲弄我們了?!?br/> 李伏詫道:“白兄,你是在跟誰說話?”
白冉對李伏道:“你還看不出來么?這老兄可是個世外高人?!?br/> 李伏錯愕道:“怎就說他是高人?”
“沒見他弄了個假頭飛出去了么?”白冉繼續(xù)趴在趙員外身邊說道,“趙兄,咱們就別鬧了,我知道你這腦袋就在脖子下面藏著呢,別說你這半截脖子做的還挺真,我跟你說,白某也弄過這些把戲,你的頭就藏在脖子下面對吧……”白冉一邊說話,一邊摸了摸趙舉人脖子上的斷口,那里濕漉漉,軟乎乎,卻還溫熱著,不時有氣息涌出,白冉看了看手上沒有血跡,笑一聲道:“趙兄這手段還是不夠細心,你多少弄一點血水出來,卻不更嚇人么?”
白冉又往趙舉人身上摸索,李伏皺眉道:“白兄,你到底在找什么?”
白冉道:“我在找他的頭呢,我當年也曾在人前變過斷手斷腳的戲法,只是從來沒做過這斷頭的手段,一來假頭太不好做,二來這真頭也不太好藏?!?br/> 李伏搖搖頭道:“別找了,他的頭不在這里。”
“不在這里能在哪里?”白冉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把這舉人的衣服都扒光了,也沒找到他的腦袋,但見李伏指了指窗外,輕聲道:“白兄且看,他的頭在那里!”
白冉向窗外望去,但見趙舉人的腦袋正在院子里游蕩,徘徊半響,卻飛到了西廂房里。
西廂睡著兩個丫頭,難道那丫頭說的圓咕隆咚的東西就是這顆人頭?
白冉趕緊沖進了西廂,但見兩個丫頭趴在床上,褲子被褪到了膝彎,趙舉人的腦袋貼在丫頭的屁股上,把舌頭伸在兩瓣肉中間,正舔的愜意。一個丫頭醒著,看著白冉,張著嘴說不出話,另一個丫頭眼睛閉著,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好你個姓趙的!”白冉有些惱火了,“都是同行,開開玩笑也就罷了,你騙我出來做生意,還敢拿這戲法在我面前顯擺,我倒要你這顆頭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