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佛當念阿彌陀佛,不管是不是出家人,都不會念錯。
可今天戒持卻念錯了,把阿彌陀佛,念成了阿彌陀咣。
阿彌陀是念出來的,咣這一聲是打出來的,眾僧望去,但見白冉手執(zhí)一長一短兩根搟面杖,正站在戒持身后。戒持捂著頭,法術(shù)也中斷了。二人正當對視,清月在旁喜極而泣道:“哥哥,你可算回來了,伏哥哥和我?guī)熃闼齻儭?br/> “死丫頭!”白冉大喝一聲打斷了清月,“趕緊回去把褲子脫了,屁股撅著,等我好好揍你一頓!”
清月聞言一臉茫然,白冉怒道:“還等什么?快去呀!”
清月立刻回到藏經(jīng)樓,關(guān)上了房門,貼回了符紙,她知道白冉的意思,白冉也知道樓里的情勢,李伏、清風、清蓮全都奄奄一息,白冉卻怕這群和尚再到藏經(jīng)樓里偷襲。
戒持看著白冉,一臉怒色道:“汝乃何人?”
白冉道:“我是這里的主人?!?br/> 戒持道:“笑話,佛祖才是這里的主人?!?br/> 白冉道:“客官是來住店的吧?”
戒持一愣道:“你說甚……”
咣!話沒說完,白冉一搟面杖又打在了戒持的光頭上。
戒持捂住腦袋,怒道:“你這潑賴……”
咣!又是一下,但聽白冉道:“上房三百文一晚,好酒好菜!”
“你說甚來!”
咣!“中房兩百文一晚,有飯無酒!”
戒持捂著頭怒道:“我們修道之人在此斗法,你怎敢……”
咣!“下房一百文一晚,管住不管吃!”
戒持喝道:“你好無禮!”
咣!
這兩根搟面杖都是李伏做得,長的四尺六,短的一尺三,不管戒持說什么,白冉拿著兩根搟面杖只管打頭。
“你可是修道之人?”
咣!
“斗法要有規(guī)矩!一招一式……”
咣!
“這是我佛門之地!”
咣!
“你這……”
咣!咣!咣……
要說法術(shù)和武功哪個好用,有時還真難分個高下,如果能把法術(shù)練到李伏那般境界,不掐訣,不念咒,說來就來,但憑武功還真敵不過他??上窠涑趾蜕杏忠罱?jīng),又要敲鐘,遇到白冉這樣的狠人,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和尚也會兩下拳腳,先拿著禪杖招架住了長搟面杖,白冉搶步上前用短搟面杖打頭,等他躲過了短搟面杖,白冉撤回兩步,再用長搟面杖打頭,和尚從袖子里甩出了些石灰粉,白冉輕松躲過,繞到身后,兩根搟面杖輪番打頭。
木頭做的搟面杖,骨肉做的腦殼,打了十幾回合,戒持的光頭已經(jīng)被打成了爛西瓜,周圍的和尚都看呆了,戒持掛著滿臉鮮血喊道:“看甚來,還不上來幫手!”
一群和尚沖了上去,麗娘見狀也拔劍沖了上去,眾人混戰(zhàn)一團,戒持趁機跳上院墻正想逃走,不料墻頭上面正坐著黃芙。
“你,你,你又是什么人?”戒持拿起禪杖便要開打,黃芙笑道:“本來這事和我并無相干,可你們這群和尚的行徑實在令人作嘔?!?br/> 戒持定睛一看,咬牙切齒道:“原來是個黃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