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禹正在修行,突然收到趙簡傳音,說是那批大坤元丹已然售罄。
秦禹倒沒有想到事情進展的這般順利,于是傳音讓他派人過來再取一批。午間的時候,摘星閣的一位管事過來取藥,順便將賣藥的錢送了過來。秦禹將一共兩千多枚極品靈珠一分為二,另一半讓管事一并帶回摘星閣。
“回去跟趙閣主說,以后就如此分配!”
那管事自無不可,帶著五百瓶丹藥和一半的靈珠便返回了摘星閣。
秦禹依舊是按照平常那般,繼續(xù)在玄丹堂煉制大坤元丹。沒過多久,趙紅妝也來到了玄丹堂,在一旁打坐修行,偶爾陪著秦禹說幾句話。
傍晚的時候,趙簡再次發(fā)來傳音,所有大坤元丹又被人盡數(shù)買走。秦禹便讓他再派人來取貨,最后還叮囑了一聲,讓他注意下買丹的人。
晚上,秦禹從玄丹堂回到小院,考較了下楚葉兒和趙小利的功課,然后便又開始了一夜的修行。在大坤元丹的支撐下,他的修行速度比之前快了數(shù)倍不止。體內(nèi)的元流周天也已然充盈了無比,不復剛開脈時的那般孱弱。
“修玄本就是天長日久的水磨功夫,倒也著急不來!
秦禹如此想著,悠然地嘆了口氣,又開始了下一輪的修行。
白家院府的大堂上,一名頭發(fā)胡須盡皆發(fā)白的老者端坐上首,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襲白衣的白彥華坐在一旁,正默默地品著茶水。堂上還跪著一人,正是有著白家人熊之稱的白彥希。
此時的白彥希已然不復之前的囂張,低垂著腦袋跪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的雙手卻是顫抖得異常厲害。
片刻之后,老者突然張開雙眼,望向一旁的白彥華一眼,冷聲問道:“彥華,此事你怎么看?”
白彥華略一沉凝,朗聲道:“那秦禹雖身懷紫光天雷,卻開脈不久,絕不可能有如此實力。他只不過是占著先手偷襲的優(yōu)勢,又借著紫光天雷的威能,這才顯得如此強勢。而其最后一指,看似威風,實則是真元耗盡之后只得借助星河之力強行應敵之舉。此人機關算盡,又不惜拼得兩敗俱傷也要將我白家踩在腳下,分明是早有謀劃。彥華以無心對有心,猝不及防之下落敗倒也情有可原!
秦禹在爭席宴上的所作所為早已在玄源宗傳揚開來,其只手敗雙雄的風采更是為人們津津樂道。白彥華對此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同樣身懷紫光天雷,論心計又和秦禹不分仲伯,只是略一琢磨便斷定秦禹的一舉一動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外強中干拼盡了全力。
另外,白彥華身為白家天驕,內(nèi)心驕傲無比,自然不愿承認會有人比自己更優(yōu)秀,更何況秦禹還是他和白家的頭號大敵。他對所謂“只手拒雙雄,點指鎮(zhèn)天驕”的說法更是嗤之以鼻,隱約覺得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斗,秦禹甚至不一定能再贏白彥希。
“哼!”
老者聞言冷哼一聲,道:“敗了就是敗了,我白家子弟又豈會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這次敗了,下次贏回來便是!
白彥華點了點頭,道:“只要彥希能夠勝他,別人便再無話可說,如此也能盡數(shù)挽回我白家的威名。”
跪在下方的白彥希聽聞自己要和那秦禹再打一場,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生出無限的恐懼。他雖極力壓制,手腳卻是情不自禁地抖得更厲害了。
正所謂剛則易折。白彥希平日里仗著身懷九陽神羅,又是白家子弟,自是驕橫無比,不然也不會狂妄到以小天驕自稱。如今猛地被人踩在腳下,自己卻毫無反抗余力,他心中的驕傲已然盡數(shù)崩塌,全部化作了對自身得懷疑和猜忌。秦禹高高再上,如若天神一般的身影更是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里,讓他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所謂殺人誅心,便是如此。
老者和白彥華猶自在談論要如何要挽回白家的聲望,渾然沒有注意到跪在那里的白彥希心境已然瀕臨崩潰。
就在白彥希心境行將崩潰的瞬間,一絲恨意悄突然鉆入他的心間。
這絲恨意的出現(xiàn)異常詭異,如若是平常之人自然會察覺不對?墒谴藭r的白彥希已然瀕臨崩潰,哪里還管得上這些。恨意陡一浮現(xiàn),便被他當做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在手里。白彥希任由這股恨意在心中肆意的生長,直至壓過恐懼,填滿他全部的心神。
漸漸地,白彥希感覺胸膛之中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而與此同時,熟悉而狂暴的力量感也隨著烈火的升騰不斷灌入四肢百骸,注入到身軀的每一寸血肉之中。不知不覺間,白彥希的雙目已然盡數(shù)化作了血紅,臉上更有數(shù)股煞氣不斷凝聚。
此時,白彥華和老者的商討也已接近尾聲。
“此人多次阻我白家大計,如今又和趙家聯(lián)手,處處和我白家作對。如此心頭大患,除之務必盡早!”
老者叮囑完之后,大修一甩,便起身離開了大堂。白彥華看了一眼猶自跪在那里的白彥希,冷聲道:“約斗之事,自有白家為你張羅。這幾日,你便好好準備,務必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