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知道,徐婭是冒著這種危險來幫助他的,許諾一度以為徐婭已經(jīng)脫離了組織的掌控了呢。
可是沒等許諾做出反應(yīng)。
徐婭就已經(jīng)靠近了接待臺,她雙手拿著槍,冷靜的聲音傳來:“你說的自由是什么意思呢?”
聽到徐婭靠近的腳步聲讓孫乾很緊張,他喘著粗氣把子彈上了膛,臉全貼在了接待臺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自由這兩個字你聽不明白?”
“很明白,我對自由的解釋,就是,我的槍想殺誰,就殺誰?!?br/> 最后一個字發(fā)出。
子彈噴射。
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一并迸出,接待臺被徐婭打了一個穿孔。
她的發(fā)問,只是為了確定孫乾頭顱的位置罷了。
而對于自己的立場,徐婭一絲一毫都沒有動搖過。
打從那扇鐵門出來之后,她就決定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活。
孫乾瞪大了眼睛,死在了接待臺中。
血液不斷地涓涓流淌,帶走了他最后一絲生機。
許諾收起了槍,扭頭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
“你的組織不會放過你的?!?br/> “我去把他們接進來?!?br/> 許諾一把拉住了徐婭的手,嚴肅道:“如果是真的,你大可不必......”
“你害怕了?”徐婭沒有撥開許諾的手,而是溫柔的笑了一下。
許諾沉默了,然后用力點了點頭。
“我很害怕。”
無論是從徐婭的態(tài)度上,還是從孫乾的話中,都透露著那個花匠組織的神秘和強大,這樣的組織如果真的來取走徐婭的性命,自己保護得住嗎?
她很清楚許諾在害怕什么。
“別害怕?!毙鞁I擁抱了一下許諾,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笑道:“在你找回身體之前,我不會死的?!?br/> 這種擁抱,是一種許諾從沒有感受過的感覺。
溫暖又被信任。
許諾不知道說什么,手骨捏的咯咯響,他發(fā)誓,決不會讓人帶走徐婭的生命。
“說好了,我們一言為定。”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一個人是骷髏怪物,另一個是毀了容的,但是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彼此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最棒的人了。
許諾心中洋溢著從沒有過的感覺,她伸出手,就在想擁抱上去的那一剎那。
門外傳了一陣響動。
陳教授帶著李筑、沈奚魚三人,分別拎著方向盤、檔桿和反光鏡闖了進來。
這是這三個人在車上找到的所有武器了。
“敵人呢?”陳教授方向盤罩在腦袋上,一馬當(dāng)先的闖了進來。
“哦。”徐婭立刻松開了許諾,咳了一聲,道:“都已經(jīng)解決了?!?br/> 許諾尷尬的舉了舉手,內(nèi)心滿是無語,就不能晚點進來?三秒五秒也好啊。
且不說別的,您老人家真的打算用方向盤當(dāng)盾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