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楊元良慌忙拉起武蘭香,這一大街的人都在看著能,武蘭香面帶梨花哭訴到:“我八歲就沒有了爹和娘,若不是老太常養(yǎng)育我,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子,我知道相公回去后很難受,但請相公就為了我,為了我,進去可好!”
大街上有不少的人開始指指點點,楊元良看著這個才把身子交給自己沒有幾天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氣,把腰帶扎緊,朝著大門邁了過去,口中言道:“算是為你了,不過以后你要是用這種方法威脅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楊元良隨著武蘭香踏過熟悉的大院,走過熟悉的走廊,進到這個熟悉的家中,王老太常一看楊元良回來了,趕忙招呼道:“都等著你能!還沒開飯!”
家宴有七八桌人,楊元良埋頭吃飯,王秋萍時不時的給他夾菜,旁邊往日中嘰嘰喳喳好似麻雀一樣的王秋萍堂妹堂弟都不吱聲了。
那些有意思沒意思,喜歡戳楊元良脊梁骨的人親戚,也不吭聲了,昨天那一伙親戚今天可都是走了,他們雖然不常在臨安城混,也知道那一車的衣服代表什么,更加知道今天早上的二十多個浪子代表什么。
這些人覺得楊元良惹不起,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了,楊元良回憶過往,六年家宴中這一頓吃的最省心,王老太常在家宴結(jié)束后,就把楊元良喊道了自己屋子中。
楊元良以為他還要提衣服和蘇家的事情,誰知道老太常沒說這個事情,而是轉(zhuǎn)言到:“楊元良??!你成天混吃混喝的不是一個長久之事,我希望你考取一個功名,讓顧祁淵這些朋友給你弄一個官做?!?br/> 看著房間中明亮的油燈,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滄桑老人,楊元良可以分辨出他的這些話是真心的,楊元良也掏出誠心的告訴他:“我若是做官,不到三個月準出大事,還是在家悠閑的好,反正錢夠用!”
“我在的時候還能四處周旋一下,你能衣食無憂,我若是不在了,你沒有官身,蘇家那邊是不可能給你錢的,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我為什么每年都要辦一次家宴?”
火光忽明忽暗,王老太常說的在理,楊元良也不是小孩子,知道在古代封建社會中,養(yǎng)老系統(tǒng)社會福利不完善,一個大家族全是以一人為榮耀,馬首是瞻。
“是我要顯擺一下我是五品官嗎?不是!是因為我要鎮(zhèn)一鎮(zhèn)幫我看守農(nóng)莊的人,讓他們看著我還能多活幾年,我當官的俸祿根本養(yǎng)活不了一大家子,地才是我老王家的根?!?br/> 老太常的一番話,說出了這個時代的悲哀,楊元良也是醍醐灌頂,他若是沒有官身,以后賺再多的錢也是別人的。
果然老太常又說到:“我這個官身不能丟,一旦丟了,那么多的地就保不住了,若是秋萍他爹活著還好,我算是后繼有人了。
秋萍的叔叔腦子笨,當官不行,兩個兒子也不是一塊好料,我死之后估計這個家就散了,我希望你能當一個官,為這個家留下點什么!”
王老太常說的聲淚具下,楊元良也不忍看著這種情形,王老太常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個家全靠他的官身撐著,若是沒有這個身份,家里就算祖上傳下來一萬畝地,也能被人整沒了。
所以他一死,這個家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分家,按照人頭或者其他比例,大家各自分幾畝地做一個小地主或者富農(nóng),不好的結(jié)局那就太悲慘了。
“做官也要時間,我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有了楊元良的話,王老太常不再低泣了,開始說起了一堆大道理。
楊元良回憶一圈才發(fā)現(xiàn),整個王家的才氣都被王秋萍一個人吸光了,姑親表親沒有一家能拿的上席面,不是殺豬的就是買菜的,要不就是其他職業(yè),讀書的也有幾個,可全都不成氣候。
要不然王太常也不會和楊元良商量著讓他入贅,一般入贅是因為家中沒有男丁,王家有男丁是一個二傻子,和沒有也差不多,兩個孫子又是廢物。
所以給王家生一個傳家的男孩出來,這個任務交到了王秋萍手中,老太常覺得王秋萍才情好,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不差,他還真不知道,王秋萍和楊元良從來沒有上過床。
安慰老太常一會后,楊元良準備回屋睡覺了,打開自己的小屋大門,楊元良又退了回去,他干嘛要退回去能,因為里面有人要打他。
王秋萍拿著雞毛撣子,坐在小屋正中,楊元良不想和她纏斗,關(guān)上門準備這晚再出去躲躲,剛走沒有幾步就看見武蘭香了。
“你是不是要抓我回去?”看見武蘭香出現(xiàn)在離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楊元良問了出來,武蘭香點了點頭,“是小姐讓我埋伏在這里抓你,但我今天不抓你,我只想知道你去那里過夜,明天早上好給你送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