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一伙七個人,四男三女,都是玲瓏詩社的骨干分子,他們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純粹來玩的,增加一下感情,這在文人之中很常見。
大胖喪友之后,心情很不好,玩了一會,做著詩,突然哭了起來,“蔣公子你怎么哭了?”楊元良上前探望,大胖哭著說道:“要是我的兩個好兄弟在就好了?!?br/> 眾人都不吭聲了,蘇州三才,一個死了,另一個投靠北寒,現(xiàn)在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就留下大胖一個形單影孤,看見眾人玩鬧無比的熱鬧,忍不住心中悲傷哭了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洛學君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蔣公子不要太傷心了!”楊元良也只能溫言相勸,大胖擦了擦淚水,“打擾各位雅興了,我這就回家,我決定不考文試了,我要練好武藝,將來沙場上多殺幾個北寒狗?!?br/> 大胖走后,眾人心中都有一點失落,大胖才情不算太好,但是人員好,又有一個姓馬的公子為了讓大家高興,興致勃勃的說到:“下月初一,臨安的三十六坊選取花魁,各位可有性質(zhì)去觀摩一番?!?br/> 文人上青樓是一樁美事,彰顯自己的才華,與頭牌未曾迎客的姑娘吟詩作對,彈琴撫曲彰顯高雅,并非是為了床上那點事情。
楊元良當初上青樓,就那是為了床上那點齪事,一聽這男人說道青樓,楊元良當時表態(tài),“我不去!”
王秋萍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兩聲:“若是你和馬公子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記得晚上回家就好!”王秋萍也不想讓別人說她管的太嚴,在外人的面前,王秋萍十分給楊元良面子。
“那就說定了,我們下個月初一的時候去看看?。≌l要是能得到花魁垂青,誰就做東請酒!”又說了一會其他的事情,楊元良帶著這伙人去外面的太和酒樓撮了一頓,然后各自散去。
飯后,楊元良把王秋萍送回家,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我去商羽樓學琴,晚些回來!”王秋萍拉住他的手,“我在家教你就是了,干嘛非要去?”
“錢都花了,琴還在那里,就算其后不去了,我今天也要去把琴給拿回來!”王秋萍聽楊元良這樣一說才放手,叮囑他一定要把琴拿回來,以后不要去了。
楊元良走在臨安城的大街上,四處觀望,臨安城中還是如此的繁華,走過宮角樓的時候,楊元良不忘朝著里面看一眼,也沒有瞧見那個長相驚似若男的女孩。
來到商羽樓后,楊元良學琴也覺得沒有了心思,當初學琴就是為了通過考核去宮角樓見一見那個女孩,現(xiàn)在楊元良的心態(tài)發(fā)生的極大的變化,他不知道見到那個女孩之后又能干什么。
學完琴后,在一群孩童的嘲笑聲中,楊元良抱著琴走在了繁華熱鬧的大街上,忽然楊元良停下了腳步,仰面朝著天空嘆息道:“相見不如懷念,我不是楊國威,她不是桃若男,這里是大辰,不是共和國?!?br/> 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了雨,冰冷的雨點打在楊元良的臉上,讓楊元良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俗話說的好,一場秋雨一場涼,如今是農(nóng)歷的八月多,換算成后世的歷法,差不多已經(jīng)是十月多了。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楊元良唱著這個時代誰也沒有聽過的歌,頂著大雨回家了。
半夜,“頭好重!鼻子不透氣!”楊元良淋雨后感冒了,躺在床上渾身沒有力氣,次日清晨,請來的郎中不知道給楊元良灌的什么藥,楊元良就覺得嘴里很苦。
“下著大雨也不知道躲一躲!”王秋萍一邊在屋里,坐在小爐子邊熬藥,一那邊責怪躺在床上的楊元良。
現(xiàn)在滿屋子都是難聞的中藥味,“我以為淋點雨沒有事!”楊元良據(jù)理力爭,他身體強健,就算感冒了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但楊元良忽略了一件事情,這里是大辰,醫(yī)療水平不是很發(fā)達,治療感冒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而且風寒真的會死人。
楊元良好在年輕力壯,也在床上躺著三天,其中有不少的人來探望,生怕這個才子又了什么閃失,就連太子也派了一個護衛(wèi)來問情況。
“蘇阿四,我這里有一個制糖機的圖紙,你拿去幫我做一個機器出來!”蘇阿四帶著點東西來探望生病的楊元良,被楊元良叫到了屋子中。
楊元良拿過一沓圖紙,選了四張交給蘇阿四,蘇阿四看后眼前一亮,“師傅,這機器雖然外形古怪但也不難造,我看不懂它的原理?!?br/> 楊元良打了一個噴嚏,擦了一擦鼻涕:“這個是蒸餾提純用的,不是你學的那種物理傳動機器,你只管按照尺寸造出來就行了,上次給你的方子,你造出鋼來了嗎?”
蘇阿四點了點頭:“造出來了,但是鐵匠說你造的那個鋼不好。”楊元良淡淡笑道:“別理那個鐵匠。”
楊元良給的是南北朝時期的改良灌鋼法,沒有告訴蘇阿四處理海綿鐵的辦法,所謂海綿鐵就是由于冶煉工藝不發(fā)達,造成煉出的鐵塊中有雜質(zhì),鋼材達不到標準,自然練不出好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