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胡令文,是一個海商想請楊公子去一趟我的家鄉(xiāng),造一臺蒸汽織布機?!焙壬b作是一個海商來請楊元良,他認(rèn)為用錢就能把楊元良給擺平了。
“不去,要機器可以,拿兩百萬個給我,跟著后面排隊去,江南的四大家族都沒有那全機器,七大織造家族只有孫家拿到了機器,這個隊我可不給你插!”楊元良一句話就把胡先生給噎回去了。
胡先生也是笑了,用手中的折扇打了打自己的手心,笑瞇瞇的說到:“我給楊元良兩千萬白銀,懇請公子去一趟如何?”
“不去!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您請回吧,我怪忙的,還要給孩子們上課。”胡先生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買賣不成仁義在,胡某我也好學(xué),不知道可否觀課?”
“站在一邊不要出聲!”來看楊元良上課的人很多,不是從義學(xué)第一天開始,或者楊元良開小灶補課的人,根本就聽不懂楊元良在說什么。
光是一堆英文的化學(xué)方程式,這些人就蒙逼了,還有拋物線之類的東西,如果這個胡先生能夠看懂,楊元良也是服了他。
胡先生就站在教室外面看楊元良給這些孩子上課,楊元良這堂課講述的是拋物線定彈道,這種詞匯分開來說,胡先生知道,放在一起胡先生也懵比了,胡先生自認(rèn)才華不是臥龍也是雛鳳,今天看見楊元良上課才知道,自己和楊元良不是一路人。
胡先生本來準(zhǔn)備晚上綁票楊元良的,他留了一個心眼,散學(xué)的時候,偶遇了一個楊元良的學(xué)生,拿出圖紙就問他:“小兄弟,我和你的老師楊元良是朋友,我來考考你,你看這個是什么?”
這小孩一看圖紙,不屑的說到:“切制齒輪而已!”說完就走了,胡先生趕忙追上去,又問道:“你別急著走啊!我問你,蒸汽織布機你會不會造?”
這小孩看了看胡先生,很是不屑的回到:“你是第三百七十六個問我的人,我還是那句話,能造,但我不會冶鐵煉鋼,要買機器找我?guī)煾等ィ ?br/>
打這群小孩主意的不是胡先生一個人,造蒸汽織布機不難,難的是鋼鐵這種管制品從那里搞,民間的鐵匠是有一些,要是指望他們一錘子一錘子的敲,那就不要做生意了。
蘇家可是占了左相的便宜,用的是這個時代最高級的軍工,還有楊元良這廝為他們作弊,才弄出了蒸汽織布機。
“你們幾個先回去,告訴主上幸不辱命,我在這里多呆幾天。”胡先生這幾天再剩余的保鏢兵丁陪同下,去了磚廠的外面看看,也去了橡膠廠的外面看看。
橡膠廠中根本就沒有人,實驗室有護衛(wèi),別人也進不去,磚廠中到處都是人,隨便進出,這些人都在挖黃泥,造燒磚需要大量的黃泥,現(xiàn)在窯也建的差不多了,楊元良就雇傭農(nóng)民來挖黃泥囤積。
胡先生不知道這些人在干嘛,就找了一個鄉(xiāng)下的老大哥詢問,“挖黃泥?。罟釉谶@里建一個窯廠,需要大量的黃泥?!?br/>
胡先生納悶了,燒陶瓷也好瓷器也罷,根本不需要黃泥?。∮謫柫艘幌吕洗蟾?,才知道燒的是紅磚。
胡先生看了看擺放在磚廠里面的紅磚,問旁邊的護衛(wèi)能不能拿起來看一下,護衛(wèi)說別摔壞了,胡先生就拿起來研究了。
磚頭拿在手中很沉,胡先生用牙齒咬了一下,覺得很硬,紅磚并不光華,很磨手,他又問了一下周圍的人,這些人告訴他,這個東西是蓋房子鋪路用的,他自然是不相信。
這些疑惑,他決定還是去找楊元良解答,這個胡先生是一個廣州本地的族長介紹來的,楊元良還是很給面子的,見了他第二次。
胡先生還是笑瞇瞇的說到:“我這次來看見紅磚很是稀奇,別人告訴我是鋪路蓋房用的,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想問楊公子,這個到底是干嘛用的,要是好的話,我準(zhǔn)備運回家鄉(xiāng)販賣?!?br/>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燒的這個和青磚一樣,還沒有青磚好!”楊元良的回答還是那么的蒼白。
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青磚了,技術(shù)也很成熟,楊元良要燒紅磚不是沒事找事干,是要囤積材料,為以后燒耐火磚打下基礎(chǔ),或者說是為了燒水泥打下基礎(chǔ)。
胡先生還是不相信楊元良的話,拐彎抹角的套問楊元良,楊元良自然是送客了,楊元良說的是實話,這個胡先生不放心,就讓人去告訴二皇子他在這里待上一陣子再說。
高聳的煙筒豎了起來,紅紅的爐火點了起來,楊元良的紅磚廠終于開始出磚了,因為都是手工操作,精度不高,燒出來的紅磚有一大半都不合格。
楊元良讓當(dāng)?shù)氐拇迕衲没丶胰チ耍@種磚塊不好,放在磚廠中也沒有人偷,胡先生在產(chǎn)磚的三天后,帶著一個叫做金順的十八歲小男孩走了,去為二皇子制造蒸汽紡織機去了。
這個小男孩的走,給了楊元良當(dāng)頭一棒,原本楊元良以為,按照元首的辦法,培養(yǎng)出來的學(xué)生一定衷心,可還是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