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堂將丁松隆叫到身邊坐下說:“街上的警察看你這邊一趟,那邊一趟的,忙什么?”
丁松陵說:“回來的時候,橫田大尉就說過,望城坡那邊的兵力空虛,要我們多加支援?!?br/> “我不將城里的防務(wù)安排好,望城坡那邊一旦有事,橫田大尉又不在城里,不亂成一團(tuán)才怪?!?br/> “倒成大忙人了?!敝芘d堂呵呵大笑。
所花間,丁松陵發(fā)現(xiàn)杜掌柜的耳朵又開始泛紅,知道杜掌柜上心了。
既然上心了,丁松陵就不再繼續(xù)說。
“看守所的土石方工程進(jìn)度如何?”
丁松陵將話題轉(zhuǎn)到周興堂這邊。杜掌柜讓管家接著倒水,自己出去。
丁松陵暗自好笑,看不出,這個杜掌柜還是個性急的人。
也難怪,主要任務(wù)時潛伏,又想立功,有點(diǎn)情報,都想第一時間發(fā)出去。
周興堂其實(shí)避諱土石方的話題,不是怕丁松陵,是不放心緬醫(yī)館。但是丁松陵問了,又不能不回答,含糊說一句:“快了?!北銓⒃掝}轉(zhuǎn)移。
“表侄?!敝芘d堂說,“你別看這兩天我跟著橫田大尉受了兩天苦,還是有收獲的?!?br/> “表叔,表侄洗耳恭聽。”丁松陵作出晚輩的姿態(tài)。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國軍被日本人騎著單車,追得放屁都不敢,憋著跑,生怕被日本兵追上?!?br/> “現(xiàn)在不同了,好像膽子大了點(diǎn),敢跟日本人交手了。”
“我們這些皇軍的鐵桿,怕是要小心,自己留條后路。”
“萬一哪天日本人拍屁股走人,我們也要及時走,還要有走處。
說到后來,周興堂一臉的神秘兮兮。
丁松陵打咧咧地喝口水說:“這方面表叔是老手,我不想操這個心。到時跟著你就是?!?br/> “你說話要算數(shù)喲?!敝芘d堂追了一句。
“當(dāng)然算數(shù)?!倍∷闪暾f。
很快,杜掌柜返回來,請周興堂和丁松陵入座。
丁松陵問杜掌柜:“我聽說橫田大尉的第一批燙傷膏已經(jīng)送到。”
杜掌柜最怕聽見燙傷藥膏幾個字,急忙說:“記得記得,丁總隊長的也到了,明天我派人送來?!?br/> 周興堂好喝酒,才兩天沒有痛快喝,就猴急起來,一口喝了杯中酒。
酒意下肚,就成了話撈子,拉著丁松陵問是不是馬懷安跟金老師勾搭上了?
“那個女人,馬懷安都敢上,簡直是要色不要命?!敝芘d堂邊說邊搖頭。
“就是潑辣點(diǎn),一個女人,能做什么害人的事。?”丁松陵不服氣。
“這個女人害的人還少?”周興堂脫口而出。
“表叔,看來對金蓮娜知道的不少哇。是不是曾經(jīng)跟她又過一腿?”丁松陵酒后膽子也大了,拿著長輩開玩笑。
周興堂猛然發(fā)覺失口,又干一杯酒,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說:“不說女人不說女人。喝酒,不醉不歸?!?br/> 丁松陵瞥了杜掌柜一眼,杜掌柜臉帶喜色,知道今夜望城坡可能有行動。
丁松陵想嚇嚇杜掌柜,故意說:“不能醉,夜班還要去望城坡布防?!?br/> 杜掌柜果然急了,嚷嚷說在路江幸苦了整整兩天,哪有光干活不吃草的千里馬。就按周局長說的,不醉不歸。
“其實(shí)不回家也行,我這里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