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主動表態(tài),周興堂和笑面蛇吃了定心丸,專心挖礦洗礦。
馬懷安有錢,又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油子,哪里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只將精力集中在鎢砂生意上。
內(nèi)地的鎢砂管控越來越嚴(yán),關(guān)鍵通道被游擊隊把控,他的進貨渠道越來越窄,不得不親自過問。
話句話說,鎢砂生意出現(xiàn)惡危機。這也是他愿意參與電站入股的深刻原因。他走南闖北,知道電站的生意一本萬利。
因為量少,跟坂田的聯(lián)系也不多。這天,坂田發(fā)來電報,說保四郎的兄弟五郎近日到松陵,請馬懷安接待,并注意安全保護。
馬懷安答應(yīng)后,覺得奇怪。
保四郎這個弟弟,跟保四郎一樣,是空手道高手,在日本名氣很大,一直是上海虹口道場的空手道教練。
問題是他來松陵這個小地方干什么?
跟江有財合計半天,也猜測不出為什么保四郎的弟弟要到松陵。
不過預(yù)感總是不好,馬懷安將丁松陵叫來,告訴他這件事。
丁松陵一聽明白了,保五郎是沖他而來。
保五郎一定從藥方中發(fā)現(xiàn)了問題,是來興師問罪的。
丁松陵將猜測告訴了馬懷安,馬懷安頓時緊張起來,說怎么辦?保四郎不講理,保五郎估計更霸道,兄弟,是不是回避一下?
丁松陵說,怎么回避?到哪都是日本容得地盤,除非去東岸。只不過去了就等著挨槍子。
馬懷安真急了,說總要避避風(fēng)頭。
丁松陵拒絕,說:“保四郎是精力透支,他的死于我無關(guān)。我躲避,保五郎的懷疑就是真的了。”
“我等著他?!倍∷闪暾f。
丁松陵知道,保五郎到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至于結(jié)果,還真是無法預(yù)料,看來是兇多吉少。
丁松陵最終決定坦然應(yīng)當(dāng),以不變應(yīng)萬變。畢竟這里是松陵,他是橫田仰仗的人,保五郎在橫田的地盤上也不敢太過分。
幾天后的一個早晨,丁松陵才到辦公室,值班警察匆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渡邊次郎帶著一個穿和服的日本人在門口,那個日本人兇得很,叫你出去。”
丁松陵奇怪,渡邊次郎怎么來了。
丁松陵急忙出去迎接。
果然是渡邊,身旁那個蠻橫壯碩的和服男子,一看身形,必然是保五郎。
“次郎小哥,怎么有空上門?這位是?”丁松陵急忙打招呼。
渡邊次郎苦笑著說:“我們家族的一位叔叔,大名保五郎,說是找你有事,我就帶著來了。”
原來保五郎沒有去華泰,而是到了兵營。
丁松陵見渡邊次郎一臉無奈,知道渡邊已經(jīng)知道保五郎此行的目的。
他客氣地請兩人進到辦公室,親自為兩人倒茶。
保五郎一直不說話,也不喝茶,就是眼睜睜看著丁松陵。
丁松陵趕到保五郎的傳遞的壓力,但是他不為所動,仍然熱情地面對保五郎的施壓。
終于,保五郎說話了,問丁松陵知不知道保四郎的死。
丁松陵回答知道。
保五郎又問知不知到死因?
丁松陵回答聽說是力竭而亡。
保五郎冷冷地說:“我哥哥是心臟血管爆裂而死,死在你的藥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