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中隊長拔出手槍,對準(zhǔn)龜田就要開槍。保五郎說:“請給我一個機會?!?br/> 丁松陵從龜田甩手打他耳光的力度和身形看出,龜田還真的是精通刀法。橫田給他的命令是保五郎不可以死。
萬一這個龜田決心拼命,跟保五郎來個同歸于盡,自己的保護任務(wù)也要失敗。
保五郎的功夫丁松陵不擔(dān)心,但是保五郎腳筋處的暗傷在比武過程中發(fā)作,一個失誤就會要了保五郎的命。
龜田既然口吐狂言,說他的刀在松陵只砍中國人,說明刀上定然有中國人的血。
可以殺之。丁松陵決定暗助保五郎。
不料,龜田慫了,將刀扔在地下,對保五郎說:“保五郎閣下,我錯了,不該私藏保四郎閣下的貨物?!?br/> 又對憲兵中隊長說:“我愿意跟憲兵隊回城,聽?wèi){橫田大尉的處置。”
“八格牙路。”保五郎大聲吼叫:“撿起你的刀,像軍人一樣戰(zhàn)死?!?br/> 龜田站著,紋絲不動,大聲說:“請原諒。如不原諒,我寧愿死在閣下的刀口上?!?br/> 保五郎看著龜田,慢慢收起刀。
龜田閉目,等著保五郎。
保五郎后退幾步,助跑之后,飛身就是一個側(cè)踹。
龜田忽然睜眼,蹲身,去撿那把戰(zhàn)刀。
丁松陵瞬間計算出,龜田將時間拿捏得非常準(zhǔn)確。當(dāng)龜田將刀拿到手的時候,保五郎的正好到達(dá)他的頭頂。這個時候,任何一刀,保五郎都是避無可避。
關(guān)鍵時刻,丁松陵的腳比龜田的手更快,一腳踢走那把刀。
保五郎飛過龜田身后,返身一個直劈腿。龜田的背脊挨了重重一腳。
但是龜田受住了這一腳,起身去抱保五郎。
保五郎身材高大,龜田這一抱是想躲避攻擊不想正中保五郎的意。
保五郎順勢抱著龜田,一個背摔。龜田受不了這個重摔,口吐鮮血。
保五郎撿過龜田的刀,刀尖向下,雙手握著把手,直刺龜田心口。
龜田絕望地閉上眼,等著一刀穿心。
保五郎在最后時刻,將刀拋到一邊,一個直跪,雙膝擊打龜田的胸口。
龜田一口鮮血迸出,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不搶救只有死路一條。
憲兵隊長這才宣布憲兵隊的命令,歷數(shù)龜田幾大罪狀,包括玩忽職守,縱容士兵搶掠,截留兵營車隊貨物,中飽私囊。
最嚴(yán)重的當(dāng)然就是私吞大日本帝國的戰(zhàn)略物資。
如此惡劣的行徑,無須上軍事法庭,委派保五郎格殺。其余人等,不服命令者當(dāng)同黨格殺勿論。
那十幾個日軍聽到格殺令來自憲兵隊,加之龜田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全體跪在地上,請求饒恕。
阿諾悄悄對丁松陵說:“還有一件事,橫田大尉不許說?!?br/> 丁松陵問:“這個阿諾還有什么事?”
阿諾緊張地說:“吃人,飛虎隊的飛行員說吃人的事,就是這個龜田干的?!?br/> 丁松陵聽得頭皮發(fā)麻,看著昏迷的龜田,真想在他的臉上補一腳。
憲兵隊長有繼續(xù)宣布,兵站站一職長由少尉渡邊次郎接任。
話未說完,橫田帶著渡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