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繼續(xù)編?!笨礃幼用窬墙?jīng)常處理這類案子,通過監(jiān)控就發(fā)現(xiàn)吳銘在胡說八道,冷著臉說道:“不認識那個小伙子跟你勾肩搭背的,不認識你出手幫忙,老實說是誰,要不然醫(yī)藥費和店內損失費你掏?。俊?br/> 那位劉隊長瞟了這邊一眼,走過來面帶笑容的說道:“這位身手挺利索啊,三個啤酒瓶子丟過來都能接得住,你是練過吧?”
這不僅是套近乎,這還是警察在盤問的套路,先探底細再突破。
吳銘一起在訓練營的時候,學過專業(yè)反刑訊逼供的手段,別說警察套近乎了,就是上大刑逼供,吳銘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所以他有恃無恐的說道:
“小時候學過一點?!?br/> “這樣啊,說說吧,你跟那幫年輕人怎么認識的?”劉隊長話落接著說道:“看你的年齡也不大,跟那幫孩子差不多吧,你同學呀還是你朋友???”
吳銘心里淡淡一笑,“我真不認識?!?br/> “你呀,是癩蛤蟆吃秤砣,鐵了心不說了?”劉隊長板著臉,隨后說道:“那無所謂了,公共場合打架其實沒多大的事,就是賠點錢,你們之間的糾紛是民事責任,算不上刑事,雙方都理虧,你要是真不說,火鍋店的損失,就由你和他們兩方承擔了。”
吳銘瞟了劉隊長一眼也沒接話,那邊談話越來越激動,音調很高,但在警察的調和下,他們也都偃旗息鼓,最后其他人都看著吳銘。
劉隊長靠在辦公桌上說道:“現(xiàn)在事情就擺在這了,要么你說出他們是誰,要么你賠錢,我說這位老弟啊,打架的事跟你沒關系,交(交代)了吧?!?br/> “如果他們真要敲詐我,我也沒有辦法,這些人我真不認識?!?br/> 廢話,都到這一步了,吳銘還能把張凌出賣了呀,這可涉及職業(yè)素養(yǎng)問題,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兜不住,那估計沒出訓練營就得被殺了呢。所以吳銘只能妥協(xié)。
這邊劉隊長見沒什么突破,就耐著性子去跟那邊解釋,最后警察與那邊達成協(xié)議,火鍋店損失4000塊,打架的罰金就不收了,醫(yī)療費自己報銷,雙方各自承擔2000元。
這幫人也只能自認倒霉,一幫大老爺們和女眷們湊了錢,當下就離開了派出所。
這邊吳銘可犯難了,他身上全部家當加起來,還是前幾天順陸家豪的900塊錢,距離賠償還差1100塊。
吳銘從兜里拿出900放在桌子上,“我就這么多?!?br/> 民警把筆錄紙往前一推說道:“簽字畫押,寫上你的電話和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限你一個星期把剩下的錢交上來,不然我們可上門找你去了?!?br/> 吳銘接過筆還有些錯愕,“這就可以走了?”
“你還想留下過夜???”
“啊,沒有?!眳倾懰⑺⑺⒌膶懥嗣趾碗娫捥柎a,在民警的幫忙下,吳銘按了手印,這就可以離開了。
出了門,小風夾雜著白雪,吹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生疼。
吳銘緊了緊軍大衣,身上沒錢也打不著車,只能邁開步子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