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小哥整個人像被雷劈了,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這才確定自己真的遇上一個好人了。
到了家門口,姜善湖用鑰匙擰開門,對宴靖深說道:“我到家了,你走吧。”
然而宴靖深卻還是站在門口沒有動,弄得姜善湖怪不好意思的。
可她一個人住,大晚上把人留下來,總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她正要再次開口,卻見宴靖深微微低頭,皺眉看著自己小腹處的一灘油漬。
姜善湖想起剛才宴靖深好似被外賣小哥撞了一下。
“要不然你進(jìn)來整理一下吧?”
“那就打擾了?!?br/> 說完,長腿一抬就不客氣的走了進(jìn)去。
公寓并不大,也就才八十多平米,但裝修的很精致,干凈整潔,看著就很舒心。
姜善湖給宴靖深指了洗手間的位置,原本以為宴靖深只是進(jìn)去擦洗一下染上油漬的地上,卻沒有想到宴靖深直接在里面開始洗澡了,還讓她給找一套干凈的衣裳。
姜善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宴靖深洗了澡換了衣裳,難道今晚要住在她這里嗎?
姜善湖多想了,人就糾結(jié)了,洗手間里宴靖深的聲音傳來。
“不給我找衣裳嗎?要我裸著出去?我有裸睡的習(xí)慣,你受得了嗎?”
姜善湖一時被裸睡兩個字刺激了,想起上次去宴靖深那里看見的香艷場景,趕緊的去衣柜里給宴靖深找睡衣。
找來找去,最后只找到一套網(wǎng)上買的睡袍,當(dāng)時買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尺寸,買了最大號的,事后也懶得再換,就一直壓在柜子底下。
姜善湖讓宴靖深打開,從門縫將睡袍給宴靖深遞了進(jìn)去。
半晌浴室里宴靖深有些絕望的聲音傳來,“你有浴巾嗎?”
“怎么了?”
洗手間里的宴靖深拿著姜善湖遞進(jìn)來的睡袍,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顏色是粉色也就算了,關(guān)鍵還是薄紗蕾絲的。
他穿的出去嗎?
姜善湖像是也意識到什么了,在心里惡趣味的笑了,說道:“我就只有這件睡袍?!?br/> 然后也不管宴靖深了,去廚房燒熱水。
宴靖深最后還是穿著粉色的蕾絲睡袍出來了,他其實寧愿什么都不穿。
但姜善湖這個女人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把他從窗口丟下去,雖然她不見得能成功。
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姜善湖在廚房的背影,宴靖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茶幾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宴靖深一下翻到了其中被折起來的一頁,那一頁有句話下面還畫了紅色的波浪線。
“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還大的是人類的心靈,其中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br/> 姜善湖為什么要把這句話重點劃出來?難道姜善湖也認(rèn)為這句話很有道理?
所以自己一直不能走近姜善湖的心里,是因為自己沒有頻繁的跟她進(jìn)行‘心靈溝通’?
宴靖深心頭微微有些發(fā)熱,他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那句話,漢字下面紅色的波浪線蜿蜿蜒蜒,像是一直勾到了他心尖尖上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