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雅間,不稍片刻,便是聽到聲聲腳步由遠而近。
“三位久等了”絨蓮笑臉而進,隨后還跟著一名女仆,雙手托著一個盤子,上面遮一紅巾,當下見畢凡正襟危坐,一副并不想搭理的樣子,她便是心領(lǐng)神會,那隨行的仆人上前一步,絨蓮揭過紅巾,正是畢凡在剛才所拍賣到的千層疊,“剛才拍賣會上人多眼雜,絨蓮怕此物有所損失,故而僭越,先替貴公子保存了片刻,還望莫怪”。
齊天見此,便是上前一步,直接是接過千層疊。
畢凡輕抿茶水,笑而道,“還是絨坊主想的周到,如此我倒是多謝坊主了”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絨蓮當下招了招手,那名隨行的仆人便是轉(zhuǎn)身出去,隨即關(guān)上了門,“雖說山林鎮(zhèn)地小,但最近也不太平,我們這些做坊市的,為客人考慮也是應(yīng)該的。三位遠道而來,可是要小心留意”。
這絨蓮之話,顯然是話中有話。
天寶坊市一年一次的拍賣會雖說極其盛大,每年都有特別的寶物而拍賣,故而在這最熱鬧非凡的時間也是多事之秋,往年來說,每次拍賣會后,發(fā)生的大戰(zhàn)小戰(zhàn)可不在少數(shù)。
武界中,有一句很出名的話:買到并不意味著得到。
用錢買到,要有命享受才是真的擁有。
“多謝坊主提醒,我們?nèi)俗援斝⌒奶岱馈碑叿捕溃S即從袖袍中拿出來一個儲物袋,放在絨蓮面前,“共計五千五百萬,請坊主過目”。
絨蓮看了一眼儲物袋,“想必貴客不是古城之人吧?”
話語而出,其目光落在畢凡的身上。如果眼前的青年真的是古城之人,他不可能千里迢迢來到這山林鎮(zhèn)的天寶坊市來購買千層疊,要說此物在古城,也是很容易得到的。
因為這一句話,整個房間都是寂靜下來,畢凡并沒有接話,感受著絨蓮那神色,他卻是緩緩的端起了一輩清茶,送入口中。
絨蓮看著畢凡那始終展現(xiàn)笑容的神色,卻是心中奇怪,這青年總是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她而來經(jīng)營坊市多年,所見之人可以說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凡是來到坊市的他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而這少年,無論是舉止、神態(tài),甚至是暗中探查,都給人一種朦朧感。
她也不是什么沒有見識的人,這三人中,旁邊的那位老者實力深不見底,而這少年雖說坐著小木車,顯然是行動不便,可他的所作所為遠不是一個貪玩耍性的富家公子的樣子。
“哈哈、、、、”就在寧靜了片刻,畢凡突然大笑一聲,“絨坊主說的沒錯,不過來天寶坊市這種地方,我怎么可能報上真正的身份呢,坊主您說是吧”。
似是這般的大型坊市,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要是直接報上姓名背景,那不就是活脫脫的傻少爺了嗎。
見畢凡自己承認,絨蓮收回目光,話鋒一轉(zhuǎn),而道,“這千層疊乃是入藥之物,想必貴客是通曉醫(yī)道了?”
畢凡看向一旁的齊天,笑著道,“若說醫(yī)道,當首推我眼前這位齊老了,他乃深通醫(yī)理,醫(yī)藥之類習之久也”。
那笑容之中,大有一番解氣的話。之前總被師父坑,這一次我把這個坑挖好了,讓給你,來,師父,跳進來。
“哦,原來齊老有這般玄法,我倒是有些藥理之上的事請教一番,最近我坊市收到一枚名為天蠶豆絲之物,不知有何藥理之說,還請賜教?”絨蓮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