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極其自然的藥香從丹爐之中散發(fā)而出,畢凡滿頭大汗,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沒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功課果然沒有白做,這些日子,他將所能收集有關(guān)煉丹的一些偏僻書籍看了個遍,果然有效。
丹藥自丹爐而出,落在其手掌之中。
但見,丹藥甚是光滑,光澤明顯。
“爆氣丹”畢凡眼中閃過一絲炙熱,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種誘惑。
在三洲市場上,丹藥的價格都是天價起步,基本是有價無市的,一些初級的丹師都是受雇于極大的勢力效力,可見三洲中丹師的稀罕程度。
而這些丹藥,一般都是不流通在坊市之中的,只要是有丹師,能夠煉制一些普通的丹藥,則會被大勢力所預(yù)定,給出的價格也絕對不是拍賣中其他勢力能拿出來的價格。
爆氣丹,乃是一枚極其霸道的丹藥,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讓你體內(nèi)的武之氣達到充盈狀態(tài),其效果,完全是如同第二個丹田一般。
話雖如此,但凡是丹藥,都有弊端,用藥力催動的武之氣,對于自身的體質(zhì)也是有損耗的。
這也使得爆氣丹成為了保命手段的一種,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可能用的。
同時,這種丹藥,可是許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畢凡將爆氣丹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準備好的玉瓶中,這才嘗嘗的呼了一口氣,在剛才煉丹的時候,他可是大氣都不敢出。
伸了伸攔腰,看著剩下的兩份材料,轉(zhuǎn)身收拾了起來。
本來他是準備了三份相同的材料,為的就是發(fā)生一些意外,有備無患。
現(xiàn)在看來,過程還算是可以,一次性就成功了。
“雖然開心,但還是有些遺憾啊”畢凡將材料卷進袖袍,他可不是個因為一次成功而驕傲的人,非常穩(wěn)重的他反而是有一些擔憂。
這一次成功,對于他以后的煉丹提供了煉制完好丹藥的經(jīng)驗,可是正因為如此,他以后煉丹就要按照這個節(jié)奏走了,這是好處,也是缺點。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失敗了,也許會損耗掉許多寶貴的材料,但是對于他在煉丹路上,能帶來一些收獲。
成功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失敗的經(jīng)驗也同樣重要。
誰知道,他第一次煉丹用力過猛,謹慎小心之下,一次性成功了。
是自己天賦好嗎?
不,是運氣不錯。
“看來,后續(xù)還是要繼續(xù)慎重了”畢凡起身,先是換了一身衣袍,隨即走到書桌旁,開始研墨。
他要將煉丹的所有心得寫下來,無論是以后煉丹做為參考,還是為了此法的傳承,他要盡可能的將這些過程保留下來。
拿起筆桿,輕沾墨水,畢凡卻是嘆了一口氣。
他又想起了今日之事,那天王堂的人顯然并不是為了所謂的千層疊來的。
眼下三洲之中,武道的傳承已經(jīng)到了末途,這一路自己走來,雖說并未深入了解,可是從不靈山到山林鎮(zhèn)這一段時間,讓他體會頗深。
現(xiàn)在,三洲并不是只有武者,劍者看來也是有的,而且這些劍者顯然不是一般的武者所能比的。
荒龍城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行山之中妖孽猖獗,此事荒龍城也絕對不是不知道,整個荒龍城,現(xiàn)在雖然表面看似平靜,但隱藏的一些東西遲早會爆發(fā)的。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在不靈山,那位老者見死不救,就讓他對荒龍城感到失望。
身為武者,為了所謂的維護和平,而看著他隕落,這已經(jīng)是本末倒置了,看似老者是以大局為重,但同樣也顯現(xiàn)出,荒龍城的軟弱,這樣的事情他深信不只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了短暫的和平,而去不斷的示弱,這是一種病態(tài),軟弱的病態(tài)。
呼呼、、、、
突然,屋內(nèi)的燈火搖晃,似是被風吹過一般。
“嗯?”畢凡猛然抬頭,看著燭火。、
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他用禁制陣法所包裹,風不可能進來的。
當下放下筆桿,隨手撤掉一個禁制,打開屋門,身子走出。
“怎么辦???怎么辦?”只見一身長衫的何長威站在屋前,在左右的徘徊,好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啊,小兄弟”突然看著推門而出的畢凡,何長威急忙上前,神色緊張。
“何家主,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您終于出來了,不然我還真的擔心我婦人能不能活下去啊。我剛才要推門,可怕打擾你”何長威激動的握住畢凡的手,顫顫巍巍的道,此刻他已經(jīng)六魂無主了,因為他婦人現(xiàn)在命在旦夕。
齊天雖說去了,但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
而他則是想起畢凡來,可是齊天曾說,畢凡要閉關(guān),不能打擾,而今他深夜到此,也只能等候,希望畢凡能夠出來,雖然這幾率非常小,但別無他法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還好,畢凡竟然出來了。
畢凡聽聞此話,便是向著主殿而去,一路來,何長威也是將發(fā)生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
今夜傍晚,其婦人便是氣息有些怪異,有時急促的喘氣,有時一刻鐘竟然沒有呼吸,他們前前后后,也是弄了些藥來,可是并沒有多大的作用,而到入夜之后,情況便是急劇變化,發(fā)現(xiàn)婦人的肚子竟然鼓脹起來,而且口鼻大量的出氣。
最后,何長威無奈,熬了一副泄氣的藥,現(xiàn)在臌脹的肚子并沒有消散,反而是婦人的口鼻竟然呼出紅色的氣。
現(xiàn)在,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直接是沒了氣息了。
“娘,娘,我是晴兒啊,娘看一眼啊”
“娘,您不要啊,您看看我,我是晴兒啊、、、、、”
兩人急轉(zhuǎn)偏房,在屋外便是聽到何晴哭泣的聲音。
“師弟”陸欒站在門外,看著畢凡而來,急忙的打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