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今天就是過來做戲的,戲已經(jīng)做完了一半了,謝安瀾和陸離也就懶得再往外去湊合了。作為一個上輩子腥風(fēng)血雨里走過的人,謝安瀾不信鬼神,對佛道寺院素來也是秉持著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的,自然也沒有什么心情去到處閑逛。也就懶洋洋的坐在禪房里百無聊賴的翻放在旁邊的一本經(jīng)書。只是她哪里看得懂這種深奧的東西?看了半天也是一頭暈暈乎乎不知所云。
陸離也不知每天在想些什么,似乎總有想不完的事情。獨(dú)自一人坐在那里也不覺得無聊,反倒是被謝安瀾翻書的聲音擾的皺眉,“你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陸離面無表情地道:“吵。”
“……”狼心狗肺的混蛋!她是為了誰?
無語了半晌,謝安瀾終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行,我出去逛逛,您老就在這里想你的通天大計(jì)吧。我看你能想出一朵花兒來。”說完便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朗聲道:“蕓蘿,走了,咱們?nèi)タ纯催@靈巖寺里有什么好玩兒的沒有?!?br/> 門外的蕓蘿歡快地聲音立刻響起,“是,少夫人!”顯然對在門口站崗的工作也感覺到十分無聊。
“少夫人,四少爺不去么?”蕓蘿脆聲問道。
“他啊,路漫漫而修遠(yuǎn)兮,他還在上下求索呢。別管他了。”
“哦?!?br/> 陸英進(jìn)來,看看坐在桌邊背挺得筆直面無表情的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自家主子。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該不是又受少夫人的氣了吧?這兩位,真的能當(dāng)一輩子夫妻么?總覺得不是哪天四爺再也受不了弄死少夫人,就是少夫人哪天一怒之下捏死了四爺呢。
靈巖寺的面積并不算大,不過景色倒是還不錯。如今正值秋天,寺廟后院的菊花和后山的銀杏樹都別具風(fēng)姿。雖然還沒到觀賞銀杏樹的最佳時節(jié),但是靈巖寺后山那七顆據(jù)說已經(jīng)有八百多年且姿態(tài)獨(dú)特的古樹依然令人側(cè)目。每每有游人前來總是不忘到后山去走一走看一看的。
謝安瀾聽了寺院僧人的介紹,左右也無事就也跟著往后山去了。讓她去大雄寶殿聽高僧講經(jīng)她更受不了。
繞過了大雄寶殿后面的藏經(jīng)閣,避開了塔林往右走就是靈巖寺的后園,園中有蓮池假山,亭臺樓閣,是供前來寺中的香客休息游玩之所。這個時候園中有千株菊花,形態(tài)各異,色彩紛呈。遠(yuǎn)遠(yuǎn)地還聽到有女子的歡笑聲,可以看到遠(yuǎn)處的涼亭里有幾個女子在坐著說笑。謝安瀾也不上前去打擾她們,帶著蕓蘿從后院的側(cè)門出去,就是后山的范圍了。
寺中的香火繚繞和園中的繁花似錦,后山倒是一片清幽寂靜。除了林中的風(fēng)聲,隱隱還能聽到寺中僧人誦經(jīng)的梵音,更顯得山林寂靜,仿佛世外。
謝安瀾輕而易舉的就找到后山的銀杏樹群,只見七顆五六丈高的銀杏樹分立在半山腰的一處平緩地帶,扇形的小樹葉精致可愛,樹枝上還掛著累累的小果子。將黃未黃,看著人喜愛不已。還有人在樹下擺放了石桌石凳,顯然也是為了方便前來賞景的游人歇息或者什么才子靈感來時揮毫潑墨的。
謝安瀾只坐在樹下望著樹上的果實(shí)默默地流口水。
可惜呀,還要過些日子才能熟。泉州別的地兒好像沒怎么見過銀杏樹,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來問靈慧大師討要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