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時淮安冰冷的視線落在江霖成身上。
江霖成看了眼緊張的鹿溪,雖然沒有見過時淮安,但大致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他笑道:“鹿溪,不介紹一下嗎?”
鹿溪怔了一下,隨即介紹:“霖成哥,這位是我老公時淮安?!?br/>
霖成哥?
時淮安英眉緊皺,不動聲色將江霖成掃了一眼。
虧得他認為當時自己在家說的有點過,所以特地來接她回去,沒想到她在這里跟男人約會。
江霖成敏銳察覺到時淮安的情緒,主動上前向他伸出手。
“剛聽鹿溪提起你,前陣子我出差沒能趕上二位的喜酒,咱們換個地方吃飯,今晚就當我請二位吃飯,祝賀你們新婚。”
“不用了?!保ê茫。﹥蓚€人同時開口,回答卻截然不同。
“換地方就不必了,就在這吃吧?!?br/>
時淮安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俊美的臉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但仍舊掩飾不住他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
從他進門開始,就引來不少店里女顧客的頻頻回頭。
“還是別喝了,我等會兒還要出攤呢。”鹿溪試圖打破這份詭異,時淮安是她債主,她顯然不敢輕易得罪。
只能將希望投寄在江霖成身上,“霖成哥,你應該還有事吧?不如你先走吧,下次我請你。”
江霖成接收到鹿溪求助的眼神,臉上露出溫柔寵溺的笑容。
他很配合的起身,拿上衣服,“我確實還有點事,不如跟時先生再約下次怎么樣?”
“下次我很忙,但如果江先生執(zhí)意要走的話就算了?!?br/>
時淮安骨節(jié)分明的手端起水杯,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冷冷落在江霖成煞白的臉上。
話中隱藏的諷刺意味已經(jīng)說得再明顯不過。
江霖成年紀輕輕便混跡商場多年,自然很快就又恢復了平日的溫和儒雅。
他重新坐了回來,臉上始終保持著淺笑,“倒也不是執(zhí)意要走,既然時先生想今天,那就今天好了,時先生可以看看還需要再添點什么菜?!?br/>
“不必,吃不慣?!?br/>
時淮安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就連見慣了形形色色人的江霖成也有些詫異。
他從江鈴嘴里得知,鹿溪閃婚的老公家庭條件很一般,但是真正看到時淮安時,卻覺得他有點與眾不同。
渾身透著矜貴,冷傲。
這時候。
老板差使兒子給他們端來滿滿兩箱啤酒。
又問:“給你們放這了,白的要不要?”
“時先生?”江霖成將問題拋到了時淮安身上。
“隨便?!?br/>
時淮安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不要了。”鹿溪忍不住站起來,她可不想扶著人高馬大的時淮安回家。
“拿上來吧。”江霖成說完沒一會兒,店家兒子就拿來兩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