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安,你怎么會在這?”
鹿溪驚詫的同時,近乎本能的往右移動了一大步,拉開本就跟江霖成分開的距離。
“這就是鹿小姐跟我說的忙著工作?”時淮安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畫面,渾身瞬間散發(fā)著強烈的戾氣。
“時先生,我跟鹿溪之所以在這,完全是因為工作遇上,還請你不要誤會?!苯爻山忉尅?br/>
“既然擔(dān)心我跟我妻子產(chǎn)生誤會,那么江先生就應(yīng)該跟我妻子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還是說,江先生對有夫之婦有種格外的癖好?”
時淮安低沉的聲音中,壓抑著滔天怒火。
江霖成表情微變,“請你說話注意一點,哪怕給你妻子,最起碼的信任跟尊重?!?br/>
“是我沒給嗎?”時淮安偏頭望向沒說話的鹿溪,要不是自己來這處理點事情,剛好撞見,只怕他們兩個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時淮安,事情真的不是……”鹿溪還沒說完,時淮安便頭也不回的上車。
“時淮安!”
鹿溪焦急的追出去,可等她跑出去,只看到時淮安絕塵而去的車影。
“你老公應(yīng)該是誤會了?!苯爻身樦鴷r淮安消失的方向看去,跟時淮安雖然接觸不多,但不知道為什么。
在內(nèi)心深處,他始終不敢對這個看似一窮二白的男人看輕。
“沒事,他一會兒就好了,我先回去了?!甭瓜獩]敢再跟江霖成單獨多待,時淮安一走她便跟江霖成揮手再見。
回到家。
本該給孔瑤竹畫設(shè)計圖的她,對設(shè)計圖少了以往該有的激情。
腦子里面全是時淮安當(dāng)時冷峻的表情,她好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淮安道歉,卻仍舊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微信對話框里面。
她摁出來的字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反復(fù)好幾次之后,最后還是退出了他們的對話框。
“淮哥,快過來幫幫我!”易揚忍不住沖坐在櫥窗前的時淮安大喊,還有七八個顧客在排隊等候。
他一個人,兩只手,真心忙不過來。
時淮安對易揚的話充耳不聞,視線凝望著外面,腦中都是鹿溪跟江霖成有說有笑的畫面。
距離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那個女人竟然一條微信都沒有發(fā)過來。
足于證明。
他們之間的婚姻關(guān)系,對她而言,就真的只是合約婚姻而已。
“淮哥,你是不是太狠了?!?br/>
易揚胳膊搭在時淮安肩膀上,累得沒了脾氣。從剛才忙到現(xiàn)在,整整一個小時,他腿都差點站麻了。
時淮安只冷冷撇了他一眼。
又是沉默。
易揚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淮哥,你還沒說,你現(xiàn)在為什么心情不好?又為什么不高興?”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高興?”
“你臉上都寫著,還需要我去看嗎?”易揚八卦的用胳膊,輕輕撞了時淮安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