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別墅門口。
鹿溪從車窗望著面前華麗的別墅,一時間,萬般思緒涌上心頭。
她靠在椅背上沒有動,虛弱的輕咳兩聲,“這是哪?”
“易揚的住處!
時淮安抱著她徑直往里走,早已等在里面的保姆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時先生,都安排好了!
“嗯!睍r淮安將她抱上樓,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盡管他非常的小心翼翼,但身上牽動的傷口,仍舊疼得鹿溪齜牙咧嘴。
見他要走,她本能的將他拉住,“你去哪?”
“我就在樓下!睍r淮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寬心。
時淮安出去后。
保姆端來熱水為她擦身換衣服,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熟練。
“時淮安跟你們少爺很熟嗎?”鹿溪盯著面前少言寡語的保姆問。
“不知道!
保姆回答。
這答案明顯是敷衍。
鹿溪又問:“時淮安從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嗎?”
那個保姆只管低頭給鹿溪換衣服,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繼續(xù)重復著剛才的同一句話,“不知道。”
“你怎么會……”鹿溪的話還沒說出來,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從外面進來。
禮貌的打過招呼后,便開始為鹿溪處理身上的傷。
“時先生,謝謝你將我從里面保釋出來。雖然我現(xiàn)在不該說這些話,但我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丛敢庾寱r先生帶我出來?”
鹿溪處理完傷勢后,心中的諸多疑惑,迫使她拖著傷重的身體下樓。
直到現(xiàn)在。
她也無法忘記當時出來時,那些警察看她眼神中帶著的忐忑。
準確來說那些警察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邊的男人。
時淮安。
還有那些保鏢跟易揚一直以來對他的態(tài)度,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厲害人物才對。
但他除了身邊一個奶奶,似乎再沒有旁的親人了。
時淮安對上鹿溪探究的眼神,心里微微怔了怔。
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因為我找到了你在宋恩然出事當時,你在現(xiàn)場陷入昏迷的證據(jù)。”
“事情才剛發(fā)生不久,連警察們都還沒有找到,為什么時先生就找到了?”
鹿溪走到時淮安面前,認真的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當這些疑問出現(xiàn)時。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對他的身世一無所知。
“自然是利用了易揚的人脈跟資源,易揚家里有點錢,這一點鹿小姐不是很清楚嗎?”
“我知道,但不清楚。而且,像易揚這么有勢力跟金錢的少爺,時先生跟他們這樣的人真是鄰居嗎?”
鹿溪以前沒有深想,直到最近這些事情發(fā)生,才察覺到這些地方似乎都透著詭異。
時淮安用力深吸口氣,他雙手搭在鹿溪肩膀上。鄭重其事道:“我承認我有事瞞著你,但這很重要嗎?我從未傷害過你。
從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會。所以請你相信我,好嗎?”
鹿溪與他四目相對,目光交錯那一刻,她用力點了點頭,“好!
一個三番四次幫過自己,并且救過自己的人。
她又有什么理由懷疑呢?
“淮哥!”
易揚聞訊后,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鹿溪,然后臉色難看地將時淮安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