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你為什么哭?”
時淮安從未有這么一刻,感覺到如此手足無措。
“我只是風沙迷了眼睛,不要緊的。”鹿溪笑了笑。
只是這種鬼話,在此刻沒有一絲風的情況下,任誰都不會信。
時淮安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握住了她的手。
“無論你怎么想,我都可以明確告訴你。你鹿溪,才是我時淮安名正言順的妻子?!?br/>
妻子?
鹿溪抬頭正視他專注的眼神,心跟著一陣小鹿亂撞。
“對,不是說要去車站嗎?咱們走吧。”時淮安握緊她的手。
“好?!?br/>
她茫然的點了點頭,憂傷過后。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孔瑤竹剛才說的那些話。
孔瑤竹說他不能留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他們?
又是誰?
時淮安沒給她多加思考的機會,在路邊打了輛車便攙扶她上去。
其實她很想問,孔瑤竹嘴里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嘴唇蠕動了兩下,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相信。
如果時淮安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自己這么問也顯然不合適。
不遠處。
孔瑤竹站在醫(yī)院門口,凝望著他們情侶般的相處模樣,氣到胸口劇烈起伏。
憑什么?
自己惦記了這么多年的男人,費盡心思都沒有得到,竟然被鹿溪這么簡單就給得到了。
讓她怎么甘心。
她即刻打電話聯(lián)系了助理小晴,問:“你是不是有鹿溪的聯(lián)系方式?不管是微信還是電話,現(xiàn)在都發(fā)給我?!?br/>
在結(jié)束通話后。
不到一分鐘。
微信上就接到了助理發(fā)來的鹿溪聯(lián)系方式。
晚上。
鹿溪送走鹿母后躺在床上,就接到了孔瑤竹發(fā)來的微信,約她出去見一面,有關(guān)于時淮安。
事關(guān)時淮安。
她還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一個小時后。
她來到了孔瑤竹約的清吧。
“坐。”
孔瑤竹搖晃著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沒有像往常一樣精心打扮,反而穿著平凡,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坐在那里自顧自飲。
跟平時的她大相徑庭。
“時間不早了,如果孔小姐有什么話,現(xiàn)在不妨就直說?!甭瓜诘首由献?,不動聲色,端倪著孔瑤竹的表情變化。
孔瑤竹壓抑了一下午的怒火,在聽完鹿溪那句話后,頓時激動的用力將酒杯放在桌上,“你憑什么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這一舉動。
迅速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她沒好氣地捋了一下長劉海,才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怒火讓她無法平息,她發(fā)泄般仰頭喝干杯中的酒。
鹿溪看她喝完一杯又一杯酒后,才再次開口:“孔小姐,找我來的人是你,你要我用什么口氣跟你說話?”
“呵——”
孔瑤竹冷笑一聲,扭頭望向鹿溪,“你一定很得意吧?我瞧不起你,連帶著瞧不起你那個老公。卻沒想到,你嫁的老公就是我一直想嫁的男人?”
“我并未有這種想法。”
鹿溪確實沒有想過,因為她不認為自己跟孔瑤竹,這一輩子能有多少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