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低垂著頭,雙手不斷絞著手指,心里萬分不甘,怎么說她都是出身銘紋世家的大小姐,身份可是比同齡人要高出不少,怎么可能受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夏若依吆喝?
夏若依見她一直撅著小嘴兒,自然清楚她心中所想,卻也并不點破,這種年紀的小姑娘,加上是銘紋大家出身,自然是難免心高氣傲,只是微笑著問方怡道:“剛才聽方大師說,你現(xiàn)在也正在學(xué)習(xí)銘紋之術(shù),如果遇到了難題不妨直言不諱對我說,保證能幫助你解決。”
方怡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立馬將自己的小情緒拋在了腦后,想起剛才伯父只聽了夏若依一席話便興奮成那樣,想必夏若依的指點十分到位,對于伯父那樣高深的銘紋問題,對方尚且都能輕易解決,更何況是自己遇到的入門問題,一定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當(dāng)下便事無巨細,將自己初學(xué)銘紋時遇到的難題,向夏若依和盤托出,夏若依聽了只是微微一笑,依然是話語不多,但卻是言簡意賅,將方怡的問題干脆利落地就給解決掉了,聽得方怡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從之前的不可置信,漸漸變?yōu)榱藵M眼冒星星。
直到這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伯父為何剛才興奮成那個樣子,夏若依的銘紋之術(shù)的確高到令人難以想象!
“夏大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明珠,有所失禮,請你一定原諒?!狈解赞o特別懇切地說道,對待夏若依的態(tài)度也從百般不順眼,轉(zhuǎn)變?yōu)楣ЧЬ淳矗跋拇髱熒钌嫌惺裁葱枨?,請一定對我明說,我們方家只要有能力,肯定會做到夏大師滿意?!?br/> 此刻,方怡在心中暗贊自己的伯父好有眼光,特意把自己留下來,來和夏若依套近乎,如此高階的銘紋大師,能夠讓他們方家遇到,實在是莫大的福氣,估計祖墳上都得冒青煙了,之前他還耍小性子看不起人家,果真是如伯父訓(xùn)斥的那樣,“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夏若依見她心悅誠服地愿意為自己服務(wù),不由得微微一笑,前世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武帝級別的巔峰人物,收服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那還不是跟玩兒的一樣?
她毫不扭捏,開門見山地說道:“既然如此,你為我安排一處上好的大院落?!彼奶圩约旱姆蚓師?,從小就生活得太苦了,住的地方比奴仆還不如,如今他們既然結(jié)為夫妻,自然有什么好處都會首先想到對方。
“沒問題,沒問題!”方怡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一個時辰之前,她一定會怨恨狂吐槽夏若依獅子大開口,要知道,這里可是帝都,天子腳下,可謂是寸土寸金,普通的一處小民宅,那都得至少上萬兩白銀,更何況是一處上好的大院落?
但是現(xiàn)在,方怡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只嫌夏若依要求的還不夠多,要知道能結(jié)交一位高階銘紋大師,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榮幸,更何況夏若依人家那水準可是高階中的高階啊,就算是皇室成員見了,那都得給予無上的禮遇,讓他們送出一處院落住宅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