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之間,牽扯到傷口,他緊閉眼忍著劇痛,隱隱感覺到傷口再次流血。而原本在掙扎的人也停止了動作。
過了幾秒,閉著眼的他察覺到她靠近的氣息。在她手指剛觸到他身體時,警惕的他快速出手將她鉗制住,然后他聽到她帶著無奈的問話,
“喂,快放開我,你受傷了?!?br/> 他對她的話不以為意,冷哼一聲,卻松開了她。本以為她會立即離去,沒想到她竟會說要送他去醫(yī)院,他詫異不解。
最終,她還是將他帶回了她的帳篷,他才知道原來她是今晚在山上露營。
帶他回去的路上,他基本是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但她并沒有放下他,咬著牙小心的攙著他上山,好不容易將他扶回帳篷,他瞥到她額間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知道她對他無害,而受傷的身體早已負荷,因此在她扶著他趟好后,就迷迷糊糊的閉眼休息?;杌璩脸林g,他意識到她在為他處理傷口。吃力的微睜開眼。他望見她專心致志為他處理傷口的側臉,在燈光下清澈的美眸傾注在傷口處,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那顆冰冷無情的心注入絲絲溫暖,而源頭是這個被他威脅卻還救他的女孩。凝視她的側臉一會兒,他因為體力不支重新陷入昏睡。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黎明,天剛蒙蒙亮。她急急忙忙叫醒他,然后手腳利落的收拾東西,說要帶他下山。她是個細心謹慎的人,下山之前將帳篷和空中漂浮的血腥味都做了掩蓋,確保萬無一失后,才帶著他離開。
出租車里,當司機語氣警惕的問她車里飄散的血腥味,她故作難過的表情和話語讓他覺得有趣,輕扯嘴角。
他讓她送他去凱威爾酒店。起初她不答應,后來在他故作強硬的動作下,她終于氣呼呼的同意。
也許是擔心他身上的血腥味會再次引起別人懷疑,進酒店錢,她為兩人噴了很多花露水,濃郁刺鼻的香味讓他都覺得反胃,而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扶著香氣刺鼻的他走進去。
在付款簽字時,他趁機瞄了一眼,記住了她的名字。
終于將他送到房間,她問他有沒有朋友在這里。他讓她自己拿手機,然后打電話給嚴旭。不用她多說,嚴旭自然會明白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