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聽著廣播的阮萌萌皺起了眉。
呵,阮嬌嬌果然是阮嬌嬌,她永遠(yuǎn)不會讓自己處于下風(fēng)。
“姐姐,外婆頭上縫了十幾針,她老人家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被帶去拘留所。就因?yàn)槟阏f,她拿花瓶砸你!可事實(shí)上,被花瓶砸傷的是我外婆,而姐姐你卻安然無恙的在學(xué)校上學(xué)。”
“就因?yàn)槲覀兪且患胰?,對?dāng)時的情況,我也不想追究了。這本來只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偏偏,姐姐要把這件事鬧大……”
“今天中午在餐廳,我只是想私下跟姐姐談?wù)?。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媽媽,但我外婆是無辜的。我想讓你看在她年近六十的份上,放下舊怨,讓警察放人。只可惜……呵……”
阮嬌嬌苦笑了一聲,那聲苦笑里,夾雜了太多無奈辛酸。
眾人唏噓同情,而阮萌萌卻聽不下去。
她發(fā)現(xiàn),過去實(shí)在是低估了阮嬌嬌的臉皮厚度。
這種顛倒黑白的事,也只有她說得出來。
阮萌萌不耐煩,倏地站起身。
“你去哪?”少年獨(dú)有的清澈嗓音傳來。
厲君澈拽住阮萌萌手腕,攔她。
他哥已經(jīng)說過,這件事不用阮萌萌再插手。
“當(dāng)然是去揍她……滿口假話,沒一句真的?!?br/> 她要揍得阮嬌嬌在話筒面前,把真相吐出來。
“……”厲君澈無語,怪不得他大哥私下叮囑他看住阮萌萌。
原來,就因?yàn)檫@個。
明明是棉花糖一樣軟軟的外表,性格卻這樣沖動。
“這件事不需要你過問,走,回家?!?br/> “可是我……”
“怎么,要我現(xiàn)在打電話告訴大哥?”美少年挑眉,一句話就讓阮萌萌熄了火。
好氣……可是又拿厲君御沒辦法。
她就是怕厲君御啊,哪怕隔著電話,也怕。
無奈之下,阮萌萌只能壓下怒火,不情不愿的頂著其他人探究鄙夷的眼神,離開學(xué)校。
而她無力的背影,落在旁人眼中,則成為心虛露怯的最佳詮釋。
不過半個鐘頭,阮嬌嬌受損的形象就重新修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