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軒的態(tài)度再一次讓她的情緒消沉下去。
“婉芳,對不起,這件事我還是不能答應。我想,西朗先生會理解我的?!绷周帉χ焱穹嘉⑿Γ痔嵝阉郎系聂~子醬很好吃,很新鮮。
可是徐婉芳哪有什么食欲?
她放下刀叉,看著鮮紅透明像珍珠一樣的魚子醬,嘆口氣說道:“林軒,我真不覺得,這件事對你有什么難的?只要你點個頭,你收手下的那些人都會將這些事給辦妥。是的,我知道你顧慮什么,但是張豪的爸爸他并不參與醫(yī)院的經(jīng)營。當初都是簽好了保密協(xié)議的。”
西朗先生在本國也投資了一家醫(yī)院,經(jīng)營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資金比較緊缺。所以他才同意了張豪爸爸入股的要求。其實,法國紳士西朗先生壓根就瞧不起土包子暴發(fā)戶。不,也不是瞧不起。他既然是紳士,對什么人都會友好。他只是納悶:為什么他們有錢了,卻還不去進修自己,比如多讀點書,或者去學習呢?
他需要張豪爸爸的錢。但他也清楚,張豪爸爸對醫(yī)院的經(jīng)營就是一個門外漢,什么都不懂。如果讓他參與,無疑給醫(yī)院帶來潛在的災難。這是他萬萬不同意的。他說服張豪爸爸不入股,只參與收益。最后,張豪爸爸也同意了。
但是,林軒還是覺得有潛在的隱患。
為什么?
一來,張爸爸是股東,他雖然不出面,但是其他股東礙于情面,還是會對他透露一點兒醫(yī)院的機密。如果真是機密的話……
林軒當然不會為難西朗先生,畢竟他叫西朗先生一聲老爸爸。這里面透著多少親密的意……只有等張氏父子將股份撤走了,他才會考慮將藥瓶的優(yōu)先購買權授給西朗先生。
“婉芳,你不要沖動啊。我們還是繼續(xù)吃飯。”
林軒保持微笑。
可他越是這樣,徐婉芳就越是生氣。
在她看來,林軒這就是小氣,小氣的人是做不出什么事業(yè)來的。他還想不想讓林氏集團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了?如果,這些藥讓國外的人看到,豈不更是擴大了集團的名聲?所以,徐婉芳是真的搞不懂了。
“婉芳,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哪怕再說十遍,我還是不會同意。”
林軒喝了一口紅酒。
徐婉芳坐不住了。她真的要爆炸了?!傲周帲椰F(xiàn)在覺得你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
“我不是?!?br/> “不,你就是!”
“我真的不是,婉芳,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聽!我只知道,這批藥對醫(yī)院很重要??赡憔褪遣粠?。我了解你說的那些的東西,但我覺得,你還是太過緊張?zhí)☆}大作了?!?br/> 林軒就聳了聳肩,表示沉默。
氣氛一下僵持住了。
最后,還是林軒打破了沉默:“要不,我可以批發(fā)幾箱?!?br/> “幾箱?幾箱就夠了?”
“抱歉,我能做的就只能是這些了?!?br/> 這頓飯吃得兩個人非常不愉快。徐婉芳就嘆了氣:“看來啊我是不能說動你了。我這就回去,不過,西朗先生一定也知道結果了。如果有好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