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關山月的媳婦生產了,大家紛紛來探望。李總代表指揮部帶著魏濤親自過來讓關山月受寵若驚,說道:“李總您這么忙還親自來,讓我多不好意思?!崩羁傂Φ溃骸澳闶窃蹅兊墓歉陕铮M織當然要關心你的生活了,都是應該的。你們工藝口近期清閑一些,你就把媳婦伺候好,算是穩(wěn)定后方以便為以后更好的工作。”這事兒自然不客氣,關山月道:“那太感謝李總了?!?br/> 也有一些不太熟悉的跟著過來湊個熱度,一天下來病房里的禮品都要堆滿了。小護士看著關山月兩眼放星星,太帥了!太有本事了!沒話找話偷偷地說道:“關專家,你的人品挺好呀,這么多人來看你。”關山月有點不好意思,說道:“禮尚往來嘛,大家有事都互相幫襯?!毙∽o士忽然羞羞地說道:“關專家,我來事兒的時候肚子疼的厲害,啥時候給我治治?”關山月一看護士大眼睛水汪汪的,秋波亂橫趕緊說道:“有機會,有機會?!甭浠亩印?br/> 在醫(yī)院住了三天,迎來送往的太熱鬧,導致王璐休息不好,一合計出院吧。按照李秋水的吩咐,關山月去買了三尺紅布,五千響的兩掛長鞭,叫了一輛出租車把王璐拉了回去。把紅布送給司機,然后在大門口掛上長鞭,噼里啪啦一陣炮仗聲把王璐和孩子接回了家。
這下清凈了,關山月變成了家庭婦男,伺候老婆、伺候孩子,刷鍋洗碗洗尿布樣樣精通。
這天王璐地靠在床頭上,看著關山月把洗干凈的尿布碼放的整整齊齊,心里甜蜜蜜的,說道:“她爹,你該給孩子起名了?!标P山月回頭看看王璐一副慵懶的樣子,忽地想起蘇軾的《定風波·紅梅》來:
好睡慵開莫厭遲。自憐冰臉不時宜。偶作小紅桃杏色,閑雅,尚馀孤瘦雪霜姿。
休把閑心隨物態(tài),何事,酒生微暈沁瑤肌。詩老不知梅格在,吟詠,更看綠葉與青枝。
于是說道:“孩子就叫‘沁瑤’吧?!蓖蹊绰犞挂惭胖卤阏f道:“反正是你的閨女,你要不怕她長大了嫌棄名字不好聽,那就叫唄。”關山月道:“你老公這么有文采的人,起的名字怎能差了?放心?!蓖蹊葱Φ溃骸按蹬0赡??!标P山月道:“您老人家要是同意我就去給孩子上戶口去?”王璐道:“準了!”
關山月這幾天在家里憋壞了,更著急的是不知道王彩那兒到了什么程度,好容易找個借口趕緊出了門。
到了街上,關山月找個電話亭撥通了王彩的手機,問道:“這幾天有什么進展?”王彩不滿地說道:“你還關心這事?還是在家里做你的家庭婦男吧。”關山月趕緊哄道:“寶貝兒,別生氣呀,等你生孩子時我也這么伺候你?!蓖醪时梢暤溃骸暗?!我可不敢奢望,一輩子的小三命。”
關山月心虛,把話題拉回來問道:“土地審批完了嗎?”王彩憤憤地說道:“都快讓人搶了!你才知道關心?”關山月一驚問道:“咋回事?”王彩驕傲地說道:“有一幫地皮們過來搗亂,不過被我打跑了,哈哈?!?br/> 原來關山月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閨女出生的那一天,土地就審批下來了。由于不涉及到拆遷和占用耕地補助,而且又是工業(yè)用地價格相對便宜,一公里長的河灘作價五十萬賣給了他們。
辦好手續(xù),杜京華一看就王彩自己,只好幫著她張羅,把自己的鏟車、鉤機調過來幾輛開始平整場地。前兩天還風平浪靜,第三天就有人找了過來。原來是附近的一幫地痞無賴被人利用,糾集起來過來鬧事想渾水摸魚。
這天王彩開著牧馬人到了工地,卻見多了二十多號人,而且個個都手拿著木棍、鐵鍬,有的靠在鏟車、鉤機上,有的干脆坐在鏟斗里,把機械都逼停了。司機們不敢動,躲在車斗里等著老板過來。
王彩見狀,知道這是鬧事的來了,過去問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帶頭的見過來個女孩,吹著口哨走過來說道:“小妞,你是干什么的?”王彩怒道:“這事兒你管不著,我就問你們?yōu)槭裁磥磉@兒搗亂?”帶頭的那個見王彩還挺拽,有點驚訝,上上下下吧王彩看了一遍說道:“這片河灘祖祖輩輩都是我們家的,你們憑什么不打招呼就來施工?”
王彩鄙視地說道:“看來你真是法盲。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那一寸土地不是國家的?現(xiàn)在任何土地都歸國有知道不?我勸你們趕緊回去,別再這兒鬧事?!睅ь^的哪知道這事?蠻橫地說道:“我不管那么多,這兒就是我家的土地,我說了算。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休想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