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有兩顆星,一顆是銀白色,一顆是鮮艷的紅。
人們也只能看見這兩顆星,根本看不清花蕊在做什么?
所有活著的人,都被禁錮在這一片飛花的領(lǐng)域中。
心思復(fù)雜的人在瑟瑟發(fā)抖,簡單一些的則默默等待著‘雪’停的一刻。
當(dāng)然,像鐵凝芷這些得到好處的人,都在靜心打坐,一邊療傷恢復(fù)內(nèi)力,一邊感悟飛花中蘊藏的一點劍意。
他們沒有鐵幕那種得天獨厚的運氣,擁有造化真經(jīng)這種跨界域的絕世功法,所以,他們能從中領(lǐng)悟出一點劍意,已經(jīng)算是悟性超凡,絕大多數(shù)的人,只能看一看熱鬧,漲一點見識,根本領(lǐng)悟不到什么。
花蕊掛在天上半天不下來,鐵幕心里記掛著東門將士,不愿在這里干等。
看了看滿天的飛花,這與意境中挺相像的,不就是梅花花瓣在空中隨風(fēng)飄舞那一段嗎?
“只要小心一點,不帶出風(fēng)聲,我應(yīng)該能過去吧?!?br/> 鐵幕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不使用彈跳力,不快速奔跑,不使用百鬼身法,只用漂浮術(shù)逆著風(fēng)游過去,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想到就做,鐵幕在身體上加持漂浮術(shù),使身體變得比落葉還輕,足尖輕輕點在瓦片上,瞅準兩片花瓣的空隙,身體就從中間飄過去。
果然可以,雖然速度有點慢,畢竟身體變輕的同時,身體的力量也同時降低,所以這種漂浮術(shù)其實是一種雞肋法術(shù),卻意外的在這種情況下非常好用。
只不過,鐵幕還沒有跑出兩百米,就停了下來,他又看到狼女。
狼女正在撕咬一根粉紅色的飄帶,爪子與牙齒齊用,追著飄帶跑,玩的非常開心。
那根飄帶就像是活物,繞在狼女周身三米之內(nèi),為狼女加上一層保護的結(jié)界,所以不管他怎么跳怎么跑,口中還時不時喵喵嗚嗚,卻沒有一片花瓣落到她身上。
幸好鐵幕心胸寬廣,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否則看到狼女這個樣子,心里肯定不平衡。
沒辦法,滿城的人都一動不動待在原地,像是時空被定格了一樣,狼女卻一個人玩兒得那么嗨,追著一根紅飄帶到處跑。
鐵幕追上狼女的時候,狼女正用一只爪子壓著紅飄帶,另一只爪子使勁在飄帶上撓。
看到主人過來,狼女放棄與紅飄帶較勁,喵嗚一聲撲入鐵幕懷里,用她亂糟糟的頭發(fā),使勁蹭著鐵幕胸口。
鐵幕用手肘摟著她的小屁股,對狼女這種親近自己的態(tài)度很滿意,就像是自己的閨女一樣,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伸手抓住粉紅飄帶的一端,入手非常細膩順滑,狼女在上面又撓又咬,也沒有在飄帶上面留下一點污跡,連口水都沒一點。
鐵幕不知道這飄帶是什么材質(zhì),也從飄帶上感應(yīng)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但這根飄帶偏偏可以自動漂浮,在四周形成一道結(jié)界,將二人保護起來。
研究不明白就不去理會,這是鐵幕一貫的做事態(tài)度,反正關(guān)于花蕊的事情有太多的疑問,也不多這一根飄帶。
或許,等自己的境界夠高,實力夠強之后,自然而然就能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神秘存在。
鐵幕撤去漂浮術(shù),他還是習(xí)慣用雙腿跳躍,片刻后,就抱著狼女上到了東城墻上。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看到他的士兵們不要說話。
又想了想,自己在結(jié)界之內(nèi),完全可以開口說話嘛,鐵幕啞然失笑。
“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聽著我說就好?!?br/> 鐵幕在城墻上緩緩走動,看著一個個弓箭手激動的眼神,心里也實在有些激動。
雖然這一陣飛花之下,己方也死了許多人,但大多數(shù)的人都活了下來,并且不用再為了逃命而奮戰(zhàn)。
因為,臨兆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
鐵幕的戰(zhàn)爭也結(jié)束了。
“將士們,你們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br/> “將士們,你們活下來了?!?br/> 城墻上的士兵聽到鐵公子的話,都漲紅了臉,他們想要歡呼,想要慶祝,可是卻不得不忍住,甚至連一個大幅度的動作都不敢做。
不僅是將士們覺得憋的難受,鐵幕也同樣感覺差了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