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藤甲兵能消耗秦王到什么地步,蜀王不清楚,但他知道藤甲兵還沒有死完,秦王就會死,楚國的大宗師已經(jīng)來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兩位武道大宗師一起搏殺秦王,即便他頭戴蒼龍冠,手持天問劍也必須死。這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流云皇室,神木國,楚國,蜀國,北方雪原上的燕國,東海之濱的挽竹國。
秦王的大逆不道已經(jīng)惹怒了太多人,而那些人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的人,燕國和挽竹國沒有開口,便已經(jīng)默認(rèn),不然又怎么會任由神木國發(fā)兵二十萬,楚國藤甲三萬過境。
秦王趙政是那個人的孩子,所以可以死,因為在夏宮內(nèi)自立為王奪回被剝奪的王號,所以必須死。
神木國國王和一眾諸侯雖然有哄搶傳國玉璽之嫌疑,但三寸不爛之舌,加上現(xiàn)如今新帝初立,權(quán)勢不穩(wěn),誰敢輕易責(zé)罰天下諸侯。
流云帝星一分為八,天下諸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若流云皇室步步緊逼,問責(zé)秦王趙政的大逆不道,問責(zé)神木王為首的天下王侯狼子野心,流云皇室有多少人可以用,有多少軍隊可以壓境。如若他們傻乎乎到這樣子問責(zé),那流云王朝用不了三年便會土崩瓦解,一個個諸侯率兵征戰(zhàn),戰(zhàn)火紛飛。
楚國和蜀國相距不遠(yuǎn),漆黑的大轎子搖搖晃晃走了一路,秋風(fēng)吹拂起帷幕,露出一個漆黑的壇子,一只蒼白的手搭在上面,看起來毫無血色。
駕馬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一臉憨厚,個子不高,但身板子寬大,看起來異常結(jié)實。他拉著馬韁,十分熟練,不緊不慢地趕往梓潼城。
“少爺,秦王真的會死在那里嗎,那邊可是有一抹黑色過來了?!?br/> 憨厚的中年咧嘴一笑,而后開口說著,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大,但風(fēng)卻是莫名其妙的停止了。
現(xiàn)如今他們兩人的車駕離梓潼城不到五百里了,若是大軍攻得快,可能都看不到秦王隕落的樣子。
馬車內(nèi)只有一個漆黑的壇子,壇子里面的那位看起來接近半死的狀態(tài),露出的那只半透明的手敲了一下壇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漢子咧嘴一笑。
“原來如此,難怪少爺要帶我老楚來,原來是這樣,那我老楚可就不著急了?!?br/> 漢子陪伴著這位少爺長大,他的一舉一動,都有所了解,這一次出來已經(jīng)是冒著天大的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露面,故而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半死狀態(tài)下便只能這樣。
所謂的蟄伏,只不過是熬過在這個世界的劫難,如果熬不過,他便會死去,第二次死去。
一輛黑色的馬車,自楚國開往梓潼城,一道黑影,也是自楚國奔赴梓潼城,兒那一抹黑色,則是自秦國咸陽宮,奔赴梓潼城。
大半個天下的焦點都聚集在這一個小小的邊城,不知道多少大人物在注視著這里,秦國貴族,神木國朝堂,楚國,流云皇室,北方的燕國,東邊的挽竹國,其余大大小小的國家…
都在等待著秦王趙政的隕落,有人想借此立威,而有人想借此發(fā)動戰(zhàn)爭,而更有人想借此逐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