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禮溫和儒雅的眉眼間流露出幾分笑意,合上手中捧著閱讀的《石氏星圖》,望向那個身高不高輕瘦的男子,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誰說靈氣貧瘠的土地,這凡人國度就不能出現(xiàn)資質(zhì)出色的好苗子了,這不就有一個了。自娛自樂嗎?可能我們能玩的很精彩啊。
“以禮兄,那他不是比你我的資質(zhì)還要好上一截?!?br/> 那說話的公子歌臉上神情陰晴不定,常伴隨在嘴角令人感到親近的笑容也難以扯出了。面色有些不好看的試探著向著周以禮問道。
“不是一截,而是很多倍,你我用盡平生之力也追不上那種?!?br/> “嘖,沒想到平民里也可以處好苗子啊……”
周以禮抬頭與那個比自己高了一點,因為自己側(cè)資質(zhì)時與他資質(zhì)相近便一直有意與他接近的世家公子憤然有些失衡的眸子對視了眼。
望著他愈發(fā)有些陰郁的神色,周以禮眸色淡淡中帶著些平和,與之對視,眸色淺淡的眸子像一汪清泉一臺明鏡,既能安穩(wěn)人心又能讓人迅速受到警醒,察覺自己的此時的狀態(tài)。
“抱歉,以禮兄我失態(tài)了。我知道你是君子,但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完全心性淡泊如水之人。難道以禮兄你真的不在意那個平民的資質(zhì),遠(yuǎn)超你我,將咱們世家子弟都壓了下去?”
周以禮淺淡的眸子淡淡合上,再次睜開,瞳眸仿若一個緩緩旋轉(zhuǎn)的旋渦,帶著絲絲不經(jīng)意間的蠱惑人心。
笑著道:“祈緣兄,他是他,我們是我們。這個世界這么大,比我們優(yōu)秀的人有很多,凡人國度外任何一個宗門內(nèi)門子弟拉出來都比我們資質(zhì)要好,更別說那些修真圣地的親傳弟子,真的要和那些人比起來,還不得把自己憋屈死。
而且在那些宗門眼中我們凡人皆是螻蟻,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我們身后的世家貴族,也包括他,以及他身后被你看不起的貧民。皆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螻蟻。
我們凡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已經(jīng)很低了,何必把注意力放在壓制比自己還弱小的階級上。祈緣兄,要矜持世家的傲氣,便要飽有世家該有的氣度,眼界放廣放遠(yuǎn)些。
算計個人的得失有什么意思,要算就算整個集體的。我們是一體的,我們共同的集體里出現(xiàn)一個陳穹這般出色的好苗子我們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br/> “話是這么說,但是心理終歸還是有所不平啊?!?br/> “‘如果感到心態(tài)實在不平衡你就看些書吧,它能幫你平復(fù)心情,也能幫你找到你想走的路,你要的答案?!@是一位對我很重要的貴人告訴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將它轉(zhuǎn)贈給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自己想要走的路,何必拿自己的短板和人家的長處比,找到自己擅長,和要走的路。
這就是我們來這所武者學(xué)院的意義。這里并不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修煉為尊的地方,以后你就知道了?!?br/> “以禮兄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但話說到一半就被另一邊沒有靈根純武者力氣測試場地那邊傳來的驚呼聲給打斷了。二人都聞聲往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