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著涼風冷月,顧長生背著小貔貅師妹回到了第六峰,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天人交戰(zhàn)后,他終究還是沒能把女孩丟到地鋪上睡一晚。
復仇也要講究一個師出有名,等她醒了之后再好好清算也不遲。
裴檸檸睡得依舊香甜,哪怕是被顧長生放到了床上蓋了薄被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睜眼。他安頓好了小貔貅后也躺了下去,只不過心緒翻滾間卻遲遲未能入眠。
他伸手取出了蘇蘇師姐送給他的紅繩小銀鈴,輕輕搖晃,夜色里頓時響起了清脆細微的鈴鐺聲。
總感覺這個神秘師姐有點不對勁…顧長生一邊復盤今夜發(fā)生的一切,心中那一抹淡淡的古怪感始終揮之不去。
內(nèi)門對顧長生來說太過遙遠,蘇蘇師姐說的那些到底有多少是真實,有多少是吹牛,他還未曾知曉,自然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她。
這是他多年打探消息學到的經(jīng)驗之談,不論是什么人,第一次見面說的話或多或少都會帶點個人情緒。
就好比之前那個說自己和祁寒酥顏值五五開的不知名師姐,很明顯她就是在吹牛。
今晚的蘇蘇師姐顧長生看不透她的修為,甚至連系統(tǒng)探查都被天命法寶屏蔽了,但如果真的說路清明和她實力五五開,甚至她還要更勝一籌,那顧長生是明顯不太信的。
一個宗門能出兩個大帝之姿?騙誰呢!
抱著這樣先入為主的初印象,后面顧長生對蘇蘇師姐的話基本都沒怎么信,純粹當聽了個忽悠,只暗自從她那似真似假的話里提取自己想要的消息。
第一,她和路清明互相不對付,這一點她基本沒怎么掩飾,逮著機會就使勁黑路清明,可以說是路清明在太一劍宗的第一小黑子。就連顧長生都沒她純。
第二,她在內(nèi)門地位不低,倘若蘇蘇師姐是個地位平平,沒什么背景的草根修仙仔,她又怎么可能這么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不滿。所以顧長生覺得她大概率是個太一劍宗土著仙二代。
和路清明結(jié)下的梁子,應(yīng)該是劍宗內(nèi)部勢力斗爭的結(jié)果。
后面的那些沒人比我更懂祁寒酥,小綠茶謝清梔我隨便能抓過來陪你相親…顧長生更傾向于這貨是喝高了在那忽悠人。
別的不說,這位神秘師姐忽悠他酒喝的時候就讓顧長生很有世界上另一個我的既視感。
當然這些的猜測都是建立在蘇蘇師姐是個不靠譜的大忽悠的基礎(chǔ)上,若是她沒有說謊的話…
顧長生深藏在心底的某個猜測不自覺地閃過,讓他的臉色流露出了片刻遲疑。
如果她沒吹牛,那她最有可能是誰?
最懂祁寒酥;和路清明、謝清梔關(guān)系密切,十分熟悉;內(nèi)門的地位很高,天賦卓絕修為深不可測,但是不怎么被長老們待見;名字還叫蘇蘇…
我超,她不會是祁寒酥本人吧。
論證蘇蘇師姐是祁寒酥:
證據(jù)一,她們都是女的;
證據(jù)二,她們都是太一劍宗的弟子;
證據(jù)三,她們從未同屏出現(xiàn)過!
還就那個論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