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北堂故和他好像并不只是認識那么簡單。
雖然他們在場上并無過多接觸,可她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了那么久,她自認足夠了解他,看到的自然也比他人更多。
不管他們有沒有私交,北堂故終究是大夏皇子。
無論如何,大夏都是侵略者,她心中自是不喜大夏的人,無關此人的好壞。
但愿是她多想了。
到了后面,隨著謎題的難度增加,其他人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可季無淵仍舊淡定自若。
圍觀的眾人也不禁被他所折服。他本就以文采聞名這懷梁,若他泯然眾人,便不能憑一己之力扭轉(zhuǎn)季家的命運了。
眾人自然欽佩這樣的人,若是贏的人是他,倒也說得過去。
又過去了一炷香,天上的圓月也升高了一些,場上就只剩下北堂故還在和他玩了。
不過,又答了幾道謎面后,他也敗下陣來。
“若謙公子大才,我甘拜下風!”北堂故真誠贊嘆道。
只得個第二,他心服口服。輸給季無淵,他毫無怨言。
他說完便看了淡定自若的季無淵一眼,嘴角掛著笑,眼神晦暗莫測。
季無淵也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贏的人是季無淵,有人歡喜便有人愁,也有人不知該是如何反應。
這其中,最矛盾的人莫過于沈敏君了。
季無淵能和北堂故一較高下,便已經(jīng)打了她的臉了,偏生他最后還是贏的那個人。
她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既氣悶又覺得無比的驕傲。
她想,他定然是為了那盞花燈而去的,也一定是要將花燈送給她。
沈敏君已經(jīng)在想,他若是將花燈贈予她,她是收下還是狠狠拒絕了。
不過她抬頭看了一眼身旁帶著欣賞目光的遲玉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下去,竟發(fā)現(xiàn)她是在看季無淵。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上了,這讓她很是不爽。
更何況,遲玉卿還是她所厭惡之人。
“沒想到最后奪籌的竟是他!”沈敏君也往下望去,被眾人崇敬的目光包圍著的季無淵似乎都順眼了一眼。
從她們的方位看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只是一個背影,竟讓她有一種莫名心動的感覺。
“若他長相普通也罷,可惜了?!彼室庠谶t玉卿跟前嘆息。
遲玉卿終于側(cè)目看了她一眼,沈敏君將得意二字寫在了臉上。
遲玉卿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她瞧著沈敏君的模樣,可不像是先前那般嫌棄了。
“表姐,我突然覺得他也挺不錯的,配我倒也不錯。”沈敏君嬉笑道。
沈敏君見她神色變換了好幾遭,也看出了些什么。
所以,她先前說和季無淵不識其實是在撒謊騙自己。想到這里,沈敏君便更加厭惡她了。
她越是在意,沈敏君便要讓她不好受。
遲玉卿強忍著不耐,將怒氣壓下,并未接話。
沈敏君說什么話,她可以不在意。
因為,她喜歡的是他。
他已經(jīng)和她相認了,他也說過,他只是認錯了人。
她信他,這便足夠了。
她不說話,沈敏君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又不能和她撕破臉皮,這讓沈敏君覺得很憋屈。
那邊,季無淵的花燈剛?cè)∠聛?,還沒拿到手,便被人半路截胡了。
看清那人是誰后,眾人也忍不住唏噓。
只見傅淮宴提著花燈,嬉皮笑臉的看著季無淵道:“多謝季兄慷慨,這花燈我便帶走了!”
他等了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