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拍死一名扶桑武士,一身藏青色長衫打扮的中年書生跨過一地面尸骸帶憂色。
中年書生擔(dān)憂的不是秘密前往蘇州的溫瑤,而是擔(dān)憂翹家的那兩個活寶。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唉,一言難盡。
他真的怕溫逸被楚賀打死,搖搖頭,背好后面的書簍,向揚州走去。
明明看他行動緩慢,可是每一步身體都可以向前數(shù)丈,幾個呼吸間就已經(jīng)消失在道路盡頭。
一顆樹上突然多了一雙眼睛,驚駭?shù)目粗心陼x開的方向。
宗師!
就在這時,從遠(yuǎn)處飛來一支毛筆,毛筆直接擊中潛伏在樹上的忍者。
筆桿從他眉心插入,后腦飛出,連續(xù)穿透身后幾顆大樹,最后沒入一顆樹的樹干里。
中年書生一路急行,在離揚州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遇到一只隊伍。
數(shù)匹馬圍繞在一輛馬車四周,為首的一名老者騎著馬走在前頭。
中年書生看到領(lǐng)頭的行頭,是劍宗的人,想了一下就走了過去。
林海坐在馬車?yán)锎蛑?,連續(xù)趕了兩三天的路,明天終于可以回?fù)P州了。
就在這時,中年書生突然出現(xiàn)在馬路中間,白玉清立刻停住馬匹,身后眾人也紛紛急忙停住。
突然剎車讓林海直接一頭撞到車架上,摸著生疼的額頭,拉開車簾。
一名中年書生現(xiàn)在路中間,周圍的人都神情戒備,楚賀更是直接從馬車?yán)锩姹涑鋈ァ?br/> 中年書生看了一眼沖出馬車的楚賀,眉頭一皺,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察覺來者不善,白玉清下馬擋在楚賀面前,拱手說道:“不知前輩找我們劍宗有什么事?如果有事還請前輩移步,劍宗宗主恭候大駕!”
中年書生收起殺氣,看了白玉清一眼笑道:“你也不要用白景洪來壓我,有機會我會親上劍宗,找他討教一二?!?br/> 白玉清面不改色,再次問道:“那不知前輩找我們有何事?”
中年書生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的楚賀,笑道:“我是來領(lǐng)人情的?!?br/> 領(lǐng)人情?
白玉清不懂眼前之人說的的意思:“還請前輩明言!”
書生指這楚賀說道:“我有個小輩可能會找貴宗劍子的麻煩,到時候希望劍子能夠手下留情?!?br/> 有人找楚賀的麻煩,還要楚賀手下留情?
白玉清有點不爽了,就算你是宗師說話也不能不講道理,再說了我劍宗也有宗師誰怕誰?
想到里白玉清說道:“前輩,刀劍無眼,江湖拼殺,誰又能真正做到手下留情?”
“劍宗的人是真的不講道理啊,已經(jīng)領(lǐng)了人情,還不辦事,白景洪就是這樣教導(dǎo)門人的?”
白玉清皺著眉頭,有些不理解他說的話,我們什么時候領(lǐng)了你的人情?
楚賀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劍宗沒有領(lǐng)過你的人情,有人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年輕真好,對于楚賀的話中年書生也就笑笑,不放心上。
笑過以后就收斂了笑意,一瞬間,本來看上去還算和氣的書生爆發(fā)出強大的殺氣。
馬匹都受到驚嚇,躁動不安,武林盟的幾個人都一臉冷汗,林海更是差點尿出來。
這算什么?連新手村都沒出,就遇到這樣的頂級boss?
書生語氣冰寒的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殺光你們,你說算不算你們領(lǐng)了我的人情?”
臥槽,這話林海聽了表示好有道理。
白玉清頂著巨大壓力,滿臉褶子都在抖動,深深的看了書生一眼,恭身行禮道:“這個人情,我們劍宗領(lǐng)下了!”
收起殺氣,中年書生對白玉清很滿意,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不像那些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看到劍宗領(lǐng)下人情,中年書生就準(zhǔn)備離開去找自己家那兩個活寶了。
白玉清見他要離開,又再說了一句:“劍宗并非領(lǐng)情不報的宗門,還請前輩留下姓名,他日劍宗一定會還這個人情!”
中年書生也不在意白玉清的威脅,留下一個名字,就離開了。
“傅書雨!”
傅書雨?!
這下白玉清有點驚到了,居然是那位神秘的魔教大護(hù)法?
楚賀聽到傅書雨的名字,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一個人!
三年多前,楚賀一劍擊敗溫逸,倒在血泊里的溫逸面容扭曲的說道:“哈哈哈,我一定要得到你,我一定會得到你,楚賀!”
那雙癲狂的雙眼透露出濃濃的占有欲,讓楚賀久久無法忘記!
看到傅書雨離去,林海立刻躲進(jìn)馬車?yán)锷l(fā)抖,差一點,差一點,差一點莫名其妙的被人干掉。
江湖險惡啊,我要回劍宗,我以后再也不出門了。
楚賀回到了馬車內(nèi),一行人因為剛剛遇到傅書雨這位魔教宗師,氣氛顯得壓抑不少。
過了好半天,瑟瑟發(fā)抖完的林海看了沉默的楚賀一眼,發(fā)現(xiàn)他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