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嚇得一個哆嗦,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老人的面前,道:“先生,我真是無心之舉,只是死了兒子,所以才會亂了心智?!?br/>
“你那兒子不自量力,該死?!?br/>
此話誅心,但是此時的張雄卻是不敢有半點動怒,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老人在公子面前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地位,更是清楚他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是切不敢得罪他的。
“先生,我錯了?!?br/>
“知道錯了就好?!崩先苏f道:“你要清楚,你兒子的死,和公子的那盤大棋比起來,連狗屁都算不上,還多虧你有些理智,要不然,我今天到這里來,就是殺你張雄全家了?!?br/>
張雄急忙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就如同古代百姓害怕皇帝那般:“多謝先生不殺之恩,多謝公子不殺之恩?!?br/>
“就算不殺,你也要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崩先司痈吲R下的說道。
張雄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道:“小的明白。”
老人旁邊的大漢端著那個盤子走到了那邊的茶幾上,然后對著這邊的張雄說道:“請吧?!?br/>
張雄咬牙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茶幾那邊,看著那金盤里面擺著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
他將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金盤上面,右手拿起了匕首,用力一斬。
鮮血噴出,五根手指頭落在了金盤上,張雄將光禿禿的手掌縮了回來,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臉色也是一陣發(fā)白。
大漢從身上拿出一張絲絹,將匕首上的鮮血擦干凈,然后又擦干凈了金盤,最后將匕首放在那盤子里面,合著那五根手指頭,像剛才一樣將那盤子給端了起來,整個過程充斥著一種儀式感。
張雄也算是一條漢子,五指跺下,他并沒有發(fā)出慘叫,只是緊咬牙關(guān)。
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也從懷中摸出了一張手帕,同時還摸出了一個藥瓶,走到了張雄那邊。
藥瓶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當那里面的藥粉倒在張雄斷手之上的時候,原本血流如注的斷手瞬間止血,接著老者便用那一張手帕給張雄包扎了一番,道:“這一劫,你算是躲過去了?!?br/>
張雄急忙回答,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br/>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萬隆那個項目,你必須要拿下來。”
“拿下來了,你不僅可以給你兒子報仇,你張家還可以直接晉升慶市一流家族,拿不下來,你全家都得死?!?br/>
張雄打了一個哆嗦,道:“先生,之前有公子的幫助,我們張家已經(jīng)把藏鋒逼上了絕路,萬隆的這個項目,絕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br/>
“是嗎?”
老者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下來:“張雄啊,這幾天你恐怕是一直沉寂在喪子之痛里面,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都沒關(guān)心吧?!?br/>
張雄的心頭立馬浮現(xiàn)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先生?!?br/>
“該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要死還是要活,你自己拿主意?!?br/>
說完這句話后,老者在那名端著五根手指的大漢的跟隨下,離開了張家。
從張超的尸體被抬回來之后,張雄的確是一直沉寂在那種無盡的悲痛之中,這期間無論是孟寧還是他手下的其他人都有好幾次想要給他匯報信息,但是都被張雄給轟出去了,所以對于這一兩天內(nèi)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張雄其實是一無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