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青走進房間,把關上門后將紗帽摘下來,說:“讓宋公子久等了,沒想到公子比我來的還早。”
宋啟明笑著說:“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能讓女人等呢。李夫人請坐?!?br/> 李慕青隔著桌子,在宋啟明對面跪坐下來,說:“我原以為宋公子不會來了?!?br/> 宋啟明輕佻的說:“李夫人花容月貌,我怎么肯不來,天就是下刀子也要趕過來。”
李慕青瞅了他一眼,心頭冷笑:登徒浪子,之前的一本正經(jīng)果然都是裝出來的。
“夫人自己來的嗎?”
“是。”
宋啟明給她到上茶,說:“夫人請用茶。”放下茶壺,他又說:“李夫人白天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李慕青禮節(jié)性的品了一口茶,說:“當然算數(shù),任憑公子處置?!?br/> 宋啟明笑著說:“我就喜歡夫人這股豁達勁。來人!”
房門打開,趙有德走了進來,問:“公子有何吩咐?”
“上酒菜,我要和李夫人小酌幾杯。”
趙有德應了一聲退出去安排酒菜,不一會時間就端上來,兩壺酒和幾盤精致的小菜。
撤下茶壺,宋啟明親自給李慕青滿上酒,說:“夫人,我們先喝幾杯。”
喝了三杯李慕青的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紅暈,顯得各位動人。
當宋啟明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暱揉侣暫螅樕系膲男透鼭饬?,他獨自喝了一杯酒,然后正式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提高聲音,說:“夫人,吳大人知道你來嗎?”
“不知道。我對她說,要去寺廟燒香,明天才能回去。”
宋啟明笑著說:“如此看來,夫人已經(jīng)做好委身于我的準備了?!?br/> 李慕青的臉更紅了,她給宋啟明倒上酒,說:“公子喝酒?!?br/> 宋啟明挪著身子到了李慕青旁邊,伸手扶住了她的楊柳細腰,她的腰軟綿綿的,讓宋啟明都不由得心神一蕩。
他說:“美人美人勸我酒,有客有客聽我歌。夫人,我給你唱支歌怎么樣?”
李慕青多少有些詫異,說:“公子請,妾身洗耳恭聽。”
宋啟明先裝腔作勢的清了下嗓子,然后開口唱道:“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里無盡的消魂,你是我的愛人,象百合花一樣的清純,用你那淡淡的體溫,撫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來來來,來來來……”
宋啟明用沙啞的嗓音,在1938年的大明朝,完美的詮釋了一曲刀郎的《情人》。
這對處于封建社會的明朝人來說,簡直驚為天人,這靡靡之音猶如是來自異域的,淫穢的,天籟之音。
比什么《白雪遺音》,《揮塵柄》之流還淫穢,但卻朗朗上口,歌詞通俗易懂,比喻形象,寓意深遠,讓人回味無窮。
太好聽了,可就是太下流了。
宋啟明唱這首歌有三個聽眾,一個是身邊的李慕青,一個是門外的趙有德,還有一個就是隔壁房間的吳道仁。
不過三個人內心感受卻各不相同。
李慕青心里是最復雜的,這首歌雖然讓人羞臊不堪,但卻完全沉浸了優(yōu)美的曲調中,他真是個才華的男人,只可惜沒用到正出。
趙有德是粗人一個,心思沒那么細膩,直呼:有才,太厲害了,太牛x了,宋啟明不愧是金童轉世,果然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