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田青云,眼神往宋啟明身上瞟了眼,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他說:“在士登樓這么文雅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動粗。不過我這兒正好有個謎語,如果你能我答上來,這件事就算了,如果答不上來,那今天我在士登樓的費用,你全承擔了怎么樣?”
來士登樓人文人雅士都喜歡斗詩,作對,猜謎。
田青云想都沒想便說:“可以。”
林遠忙小聲說:“田兄,魏良工把士登樓整個三層都包下來了,你可別著了他的道?!?br/> 田青云是士登樓的常客,他自然知道包下整個三層的費用不菲,不過他自詡有些才學,并且他知道魏良工只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論才學還真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況且如果自己拒絕,今天這事肯定不會就此作罷,日后魏良工少不了要找自己的麻煩。
“沒事,論權勢我不及他,可要是論學識我肯定不會輸?!彼聪蛭毫脊?,說:“請說迷?!?br/> 魏良工輕咳了一聲,搖頭晃腦的說:“好,那你可聽清了:兩塊兒合成一塊,虧殺那鐵樁兒拴住了中垓。兩下里戰(zhàn)不休,全沒勝敗。一個在上頭,不住將身擺,一個在下頭,對定了不肯開。正是上邊的費盡了精神也,下邊的忒自在?!?br/> 謎一出口,眾人立刻嘩然,在這風雅之地居然說出如此淫穢的謎語,實在是不堪。
田青云愣了一下,嗤笑說:“如此不堪的謎,我不屑于猜。我認輸了?!?br/> 魏良工哈哈大笑,說:“你是不知道呢,還是真不屑說出口?”
“當然是后者。”
“那你說啊。”
“風月之事,說出有辱斯文?!?br/> 魏良工繼續(xù)笑著說:“這么說你是知道謎底了?!彼h(huán)顧眾人,見人們都面露鄙夷和不屑,便哈哈大笑:“自己心里臟卻說別人不堪,依我看啊,你們都是一些附庸風雅之徒。這士登樓居然還敢稱京城第一雅地,名不符實啊?!?br/> 宋啟明見眾人敢怒不敢言,忽然心頭一動,往前跨了一步,說:“魏公子,居然你說大家心里不雅,那你能否把謎底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當然可以,謎底是磨。一種農具?!?br/> 眾人都是一愣:原來是自己想歪了!可及時想歪了,這謎出的還是難登大雅之堂。
宋啟明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說:“形象,貼切,佩服佩服?!?br/> 魏良工笑著說:“今天的費用就由你們來出了?!彼聪蚴康菢堑男P,問:“多少銀兩?”
“到目前為止一共五金?!毙P恭敬的回答。
田青云臉上一陣抽搐,五金對他來說不是小數(shù),讓他一下拿出來根本不可能。
林遠心竅靈敏,忙說:“田兄,這筆錢由我來出了。我們先回房吧?!?br/> 五錠金子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shù),林遠也是咬著牙才下的決定,不過通過五錠金子把田青云徹底拉攏過來也值。
田青云感激的看了林遠一眼,轉身就要往屋里走,可這時宋啟明卻拉住了他,他詢問的看向宋啟明,宋啟明卻沒理會他,而是對魏良工說:“魏公子,我也有個謎語,你能不能猜一下?”
魏良工調笑的說:“唉吆,南書房助教說的謎肯定不一般,可我為什么要猜呢?”
“你要猜的出來,今天士登樓所有的費用我承擔,我想魏公子應該不會掃了大家的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