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如魔的話,讓姜蓮幾人心里都是一緊。
陳川尚好,畢竟厲平之死也有他的一半功勞,姜蓮四人從頭到尾可都是背著黑鍋,遭受的連帶責任。
在這個時候,秦嵐若是聽從了厲如魔的話,轉(zhuǎn)身離開,那么他們無人肯定會死的很慘。
他們可沒有秦嵐這般強悍的實力,能夠暴打厲如魔,簡直稱得上是虐待。
只有秦嵐留下來,硬抗厲如魔,他們才能夠擁有一線生機。
好在秦嵐不是什么會甩鍋的人,他為人處世一直都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喜歡麻煩,卻從來都不害怕麻煩。
在厲如魔話落以后,他便揚起嘴角,滿是嘲諷意味的說道:“有件事閣下只怕是弄錯了,你那兒子厲平之死,其實與他人無關(guān),正是秦某人一所為,你身為厲平的父親,卻是讓我這個殺子仇人離開這里,難道就不怕你那兒子厲平九泉之下難以瞑目么?”
厲如魔的面色頓時就變得難看到了極點,他瞪視秦嵐,似是要看出秦嵐話語的真假,遺憾的是他根本就無法透過秦嵐的神色看清秦嵐的內(nèi)心。
秦嵐興許說的都是真的,而且秦嵐這樣說也就表明他根本就沒有轉(zhuǎn)身離開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假真對厲如魔而言也就不重要了。
他猙獰開口:“小子,給你一條活路你不走,偏要選擇死路,如此那就給我留下來吧!不管我兒厲平之色是否與你有關(guān),今天你們六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
秦嵐面色如常的望著厲如魔,根本就好像感覺不到任何壓力,釋放自我,釋放本心,隱藏身份的時候所出現(xiàn)的慌張以及惶恐消散一空,他也有狂傲不羈的面一:“以閣下的實力,貌似還辦不到這一點!”
被秦嵐戳穿了實情,厲如魔也不動怒,冷笑道:“我承認比實力,我較之于你還差上一些,不過你我之間那點差距在我遠離你的那一刻其實就足以忽略不計了,你只是劫滅境強者沒有天梯境修為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會和千年前那些對我不屑一顧的天梯境強者一樣將性命丟在我手里!”
秦嵐淡然一笑,聳了聳肩膀:“你所有的自信應(yīng)該都來源于那座匯聚你們十三人之力凝聚出來的攻擊大陣吧!陣王級別的活陣能夠爆發(fā)出來的威力的確很驚人,斬殺天梯境強者也很正常,只可惜……”
見到秦嵐欲言又止,厲如魔心氣一滯:“可惜什么?”
秦嵐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可是一名陣道師,盡管級別還不曾達到陣王境,卻已經(jīng)是一名陣道大宗師,你在我面前玩弄陣法,豈不是班門弄斧!”
得之淡然,失之泰然。
厲如魔既然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強行從他的束縛之中脫離,那就靜觀其變就是。
從姜蓮口中得知了厲如魔十三人的信息,秦嵐對厲如魔的忌憚已經(jīng)變得極淡。
他有信心,就算是給厲如魔凝聚大陣的機會,厲如魔也不可能將他如何,頂多也就是讓他多出來一些麻煩。
正如他所說,在他面前賣弄陣法,是班門弄斧。
秦嵐有此自信,不是因為他那陣道大宗師的身份,而是因為破妄之眼。
而秦嵐的回答,顯然讓厲如魔心里一陣郁悶,頗有些一拳打到空處的難受感。
他還以為秦嵐會說出何等驚人的事情,沒想到最后只是搬出了他那陣道大宗師的身份。
這讓厲如魔忍不住想要發(fā)出一陣猖狂大笑,他當是什么事,陣道大宗師,很了不起么,他匯聚劫滅境強者凝聚的大陣可是陣王級別的陣法。
千年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陣道大宗師想要尋求破除他那大陣的辦法,最終都無奈成為了陣中亡魂,大陣之下,更是連天梯境強者因為無力抵抗。
他身前的秦嵐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劫滅境強者,外加一個陣道大宗師的身份,哪怕是擁有著驚天戰(zhàn)力,又能如何?
最多只怕也就是多茍延殘喘一會兒,最終仍舊只會是成為大陣之中的亡魂。
厲如魔的自信,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以后才擁有的。
因此,他對秦嵐,擁有的只是輕蔑:“小子,待會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后悔了,不過那個時候你即便是后悔也沒有了用處,你即便是一條騰飛九天的真龍,也得給我死!”
不等秦嵐再次說話,厲如魔便對著身后十二人大手一揮。
秦嵐望著身前的一切,好整以暇,并沒有出手擾亂厲如魔的布置。
他也很想見識一番能夠斬殺天梯境強者的陣王級別大陣所擁有的恐怖威力,他實力的提升畢竟已經(jīng)逐漸趨于穩(wěn)定,若是能夠利用好陣法,說不定以他目前的實力也能夠?qū)?zhàn)天梯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