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順利的聯(lián)合無為宗,剩余諸事,只能夠聽天由命。
他的時間過于緊迫,不能在中州北域太過耽擱,因而在展有為對他表明了心跡以后,他就全力趕往了中州西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秦嵐從來都不懷疑那些與他有交情的人。
在他看來,陶冶一事只是一個意外,有很多人都還是值得他去信任的。
比如說中州北域的南星,中州東域的雷震,東方靈芝以及蘇云帆。
他們許下的承諾那就一定會竭力完成,盡管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不曾收到幾人的消息,不知道交代給他們的事情進(jìn)展如何,可他對那些人有足夠的信心,他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其失望,一定會成功的辦到他想要辦到的事情。
所以他在聯(lián)合無為宗以后就直接前往中州西域,也算是在未雨綢繆。
盡管中州西域諸多大勢力都與他有著生死過節(jié),他在中州西域可能寸步難行,可他很清楚他的目的。
只要他得到雷震和南星傳來的消息,那就掌控了足夠的大勢,那個時候中州西域那些大勢力也不可能泛起多大的浪花。
而只要他能夠在中州東域和北域的幫助下順利的掌控中州西域,中州五域就有三域都掌控在了他手里。
掌控了中州三域,他就等于是掌控了中州大勢,他將擁有足夠的實(shí)力與滅世宗和大夏皇朝正大光明的抗衡,甚至于他還能夠壓過大夏皇朝和滅世宗一籌。
即便大夏皇朝和滅世宗現(xiàn)在都是讓他仰望的存在,可有些時候,不光是生死在一念之間,勝敗同樣在一念之間。
讓秦嵐有些無奈的是他抵達(dá)中州西域之后,還是沒能收到雷震和南星兩人的消息。
這也就表明,現(xiàn)在的他,所能掌控的力量只有中州北域半域之力,這與他的預(yù)期差的實(shí)在是太遠(yuǎn),讓他根本就沒有在中州西域暴露行蹤的底氣。
誰知道其他幾域那些大勢力的真正想法,他萬一暴露行蹤,卻又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被中州修仙界群起而攻之,豈不是又要落荒而逃。
秦嵐的確自信,可他并不自大,還沒有狂妄到想要以他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中州。
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中州西域廣袤無垠的疆土上,秦嵐那顆古井無波的心少有的變得浮躁了起來。
他雖然相信南星和雷震,但是他也清楚兩人所在的勢力中都不是由他們說了算,真正說了算的人是他們的長輩。
這讓秦嵐不由得有些心緒動搖,畢竟有陶家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他的自信是不是有些過了頭,他這一次的安排是不是太過倉促。
盡管心中在這樣反思,可秦嵐所能做的事卻只有等待,他不管思考再多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都是徒勞。
就這樣走著走著,秦嵐嗅到了一陣夾雜著海水獨(dú)有腥味的海風(fēng)。
秦嵐回過神來,望向身前,就看到了一片湛藍(lán)的大海。
對于大海,秦嵐談不上陌生,在修仙界中若說有人熟悉汪洋,那么這個人一定是秦嵐,秦嵐畢竟數(shù)次橫穿汪洋,跨越了多個大陸,修仙界中鮮有地方?jīng)]有他的足跡。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秦嵐有些晃神,他突然之間就變得有些惆悵,想起了百年之前他第一次橫跨汪洋。
那也是他第一次橫跨汪洋,說起來也是被逼無奈,被西荒大多數(shù)修仙者追殺他也算是走投無路。
昔日的事情再次回想,那些場景卻仿佛是歷歷在目,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淡化,也讓秦嵐想到了他第一次到達(dá)中州。
他第一次踏足中州蒞臨的好像就是中州西域,之所以會登上這片大陸,還是因?yàn)樯蛐柠[,想到沈心鸞,秦嵐嘴角就不禁漾起了一縷柔和笑意,也不知道百年時間未見,沈心鸞如何了!
聽雷震所說,他被通緝以后,沈心鸞也離開了大夏皇朝,想來是回返了鎮(zhèn)海城,畢竟鎮(zhèn)海城是她的家鄉(xiāng)。
這讓秦嵐心里有些意動,望著身前的汪洋呢喃自語:“怎么說都是故人,也到了故地,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可做,是不是應(yīng)該去鎮(zhèn)海城看一看!”
在他身后,亦步亦趨跟隨著的是何葵,何葵不言不語,就像是秦嵐的影子。
她記憶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決定了她的性格,她清冷漠然,也許面對秦嵐還能夠說上只言片語,面對其他人卻從來都是一言不發(fā)。
有些時候,就算是面對秦嵐她也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沉默,讓秦嵐都險(xiǎn)些忘記了她的存在,沉默不言的何葵實(shí)在是沒有多少存在感可言。
也讓秦嵐看上去越發(fā)落寞,孤寂,蕭索,讓人看見秦嵐的背影會不可抑制的心生惆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