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那番話,可謂是驚掉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下到天王宗弟子,上到天王宗長老。
包括齊磊,高闕以及秦嵐,都是滿心疑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那個老者是天王宗中的一個異類么,按道理來講,老者出現(xiàn)以后,不是應(yīng)該霸道蠻橫的對秦嵐出手才對么。
怎么從眼前老者的表現(xiàn)來看,老者好像有些偏幫秦嵐。
準(zhǔn)確來說,不是偏幫,應(yīng)該是想要息事寧人。
“老祖,您這是……”齊磊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苦澀,哭笑不得的詢問道。
老者再次瞪了一眼齊磊,示意齊磊閉嘴。
面對自己宗門之中最強(qiáng)大的老祖,齊磊即便是身為宗主,自然也不敢有太多冒犯,只能夠閉上嘴巴,保持緘默。
那名老者見狀,這才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在齊磊身上拍了拍,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
旋即,老者的視線再次放到了秦嵐身上,笑瞇瞇的說道:“小子,你看看,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出了什么問題,咱們講道理就行,千萬不能動手,一旦動手,難免會傷了和氣,你說是吧!我這樣處理不是很好么,你說對嗎?”
秦嵐認(rèn)真而又仔細(xì)的望著那名老者,不知道老者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人老成精的高闕顯然也有些不太懂身前的局面,伸手拉了拉秦嵐的衣襟,示意秦嵐小心。
秦嵐微微搖頭,對著那名老者笑道:“這樣處理很好么?天王宗欺我身邊的人在前,欺我在后,如此冒犯于我,如果僅是這樣便作罷,也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老者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秦嵐這樣無疑是落了他的面子。
他都已經(jīng)充當(dāng)了一個笑臉人,希望能夠?qū)⑦@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曾想秦嵐居然不肯罷休,死咬著不放。
這讓他那張老臉往哪擱啊!
往哪擱?
老者再次瞪了一眼齊磊,齊磊這個天王宗宗主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趺慈堑搅诉@樣強(qiáng)大的一名年輕人。
實(shí)力之強(qiáng),讓他極為忌憚。
若不是他忌憚秦嵐的實(shí)力,豈會一改之前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
老者繼續(xù)妥協(xié)道:“小子,既然你不滿意我的處理方法,那么我們就換上一換,你既然覺得這樣作罷太可笑,我天王宗愿意賠償你在這件事上遭受的一切損失,不管你提出什么條件,直到你滿意為止!”
“老祖,您今天是怎么了?”聽到老者的話,齊磊頓時便再次站了出來。
不僅要將唐婷交給秦嵐,還要賠償秦嵐的損失,賠償什么還由秦嵐說了算,這不是在開玩笑么。
齊磊望著老者有些不懂了,這老者到底是他天王宗的老祖,還是秦嵐的老祖,怎么給他一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老者沒有理會齊磊,凝目望向秦嵐:“小子,我這樣處理你總該滿意了吧!”
這一次,秦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者見狀,松了一口氣,能夠息事寧人就好,面對秦嵐,他的把握實(shí)在是不大。
“小子,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我這樣處理了,那么就說出你的條件吧!如今地球發(fā)生巨變,修煉環(huán)境增強(qiáng),不抓緊時間修煉未就是一種浪費(fèi),趕緊將事情處理,我還要閉關(guān)修煉!”
秦嵐饒有興致的望著老者,坦言道:“我的條件已經(jīng)說過了,你也應(yīng)該聽到過!將天王宗一網(wǎng)打盡,讓天王宗從此在修仙界中除名!”
老者心里因?yàn)榍貚勾饝?yīng)提出條件的興奮戛然而止,他變臉和翻書一樣,一瞬間就有了一種雷鳴電閃,大雨傾盆的樣子。
聲音冰寒入骨,殺機(jī)幾乎不加以掩飾。
“小子,你是在玩我對吧!敢情我好心好意對你說了這么多,想要將這件事無波無瀾的解決,在你眼里,卻是一直都將我當(dāng)做是小丑看待!簡直是欺人太甚,難道在你看來,我是真的怕你不成?”
秦嵐完全不在意老者的勃然色變,冷笑道:“我就是將你當(dāng)作小丑看待,就是欺人太甚,你能如何?你怕不怕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不怕你!”
“小子,我看你真是自尋死路!”老者口中暴喝如雷:“今天不將你留在這里,恐怕會讓你以為我姚舜是吃素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姚舜的名字,八百年前,是不是名震整個修仙界!”
秦嵐泰然處之,對姚舜的言辭完全不在意,心中毫無波瀾。
任憑姚舜如何山呼海嘯,秦嵐都是巍然不動。
他的脾氣極倔,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在得到天王宗強(qiáng)迫唐婷嫁給羅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給天王宗定下了死罪。
將天王宗一網(wǎng)打盡,讓其從修仙界中除名,是他早就決定好的事情。
修仙兩年多,經(jīng)歷了不少的生死存亡,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無情之人,秦嵐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爛好人了,看得多了,也就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