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的凌老呵呵直笑,有沒有聽進(jìn)去凌燕的解釋沒有人知道。
房間里的氛圍由原來的凝重,摻雜了一些曖昧和尷尬。
只有凌老,對這種氛圍的變化沒有絲毫的感覺。
“不是這件事,燕燕,那你到底想和爺爺說什么事情?你這傻孫女,和爺爺在一起還有什么事情需要藏著掖著的。”凌老出言問道。
凌燕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臉上有著一些為難之色。
她爺爺將那枚六角形小盒子當(dāng)做是對她奶奶的唯一念想,她若是明言要將六角形小盒子拿走,對她爺爺來說豈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哪怕她在來這里的路上想好了一千種一萬種開口的說辭,可這個時候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凌燕的為難,秦嵐和武劍蘭都能夠理解。
就拿武劍蘭來說,便是讓她以外人的身份開口,她都于心不忍,何況是凌燕。
看到這樣一幕,秦嵐嘆了口氣,只能夠硬起心腸站出來說道:“凌老,其實這件讓凌小姐為難的事情與晚輩有些關(guān)系,不如讓秦某來說吧!”
凌老望向秦嵐,盡管渾濁的雙目之中什么都看不到。
秦嵐組織了一下語言,就如實說道:“凌老,我們這一次前來其實是為了您手中那枚六角形小盒子!”
秦嵐剛剛才開口說出一句話,還有組織好的言辭不曾說出口,就感覺到房間的氛圍變得凌亂了起來。
原本還好好坐著想要聽秦嵐說話的凌老頓時暴走,他一伸手就將放在桌子上的六角形小盒子拿了起來,而后將六角形小盒子寶貝無比的塞進(jìn)了懷里。
繼而起身,不問青紅皂白就推著秦嵐的身體往房間外走去。
不僅僅是秦嵐,武劍蘭乃至是凌燕都遭受了凌老怒火的波及。
“你們走,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這群沒良心的人,將老頭子我一個人送進(jìn)了養(yǎng)老院不說,還想要剝奪老婆子一直陪伴我的權(quán)利,你們怎么能夠如此狠心,我可是你們的至親之人啊!”
凌老推著秦嵐三人出了房間以后,立刻就將房門鎖死,似乎是害怕秦嵐他們將他懷里的六角形小盒子搶走。
六角形小盒子就是凌老的逆鱗,秦嵐觸碰到了凌老的逆鱗,凌老如何還能夠和顏悅色。
只是將他們趕出去算是輕的了,換做是另外一個人,何止是這樣。
屋外,秦嵐三人彼此互望,面面相覷。
凌燕顯得有些難過,凌老將他們推出房間以后說的那些話,如同尖刺一般,字字錐心。
武劍蘭摟住了凌燕,無聲的安慰著她。
秦嵐嘴角則露出了一抹苦笑,他的話可還沒說完就被凌老趕了出阿里,他之前可是很有把握他能夠打動凌老讓凌老將六角形小盒子交給他呢!
現(xiàn)在好了,連凌老的面都見不到,應(yīng)該怎么辦?
“凌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們現(xiàn)在還是暫且離開這里吧,我們?nèi)羰抢^續(xù)留在這里,只能夠給凌老心里添堵,不利于凌老抒發(fā)他的情緒?!鼻貚箿?zhǔn)備讓凌老緩和一陣再說。
六角形小盒子秦嵐志在必得,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三人離開了養(yǎng)老院,為了表示對凌燕的感謝,武劍蘭說要請凌燕吃飯。
鬧了這么一出,三人哪里還有心思吃飯,一頓飯盡管豐盛,他們卻吃的索然無味。
草草的吃過了中飯以后,三人就各自分別了。
武劍蘭因為愧疚,所以執(zhí)意要送凌燕回家,秦嵐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重新回到了養(yǎng)老院。
有了上午的接觸,養(yǎng)老院的人對秦嵐并不陌生。
秦嵐表達(dá)了想要見凌老的想法以后,工作人員就帶秦嵐找到了凌老。
凌老坐在一顆大樹下乘著涼,因為秦嵐的話語生出的怒火顯然已經(jīng)消散了很多。
即便是沒有散盡,也消減了一個七七八八。
秦嵐揮手示意工作人員離開以后,就邁步靠近了凌老。
看不見東西的人心思果然異常敏感,剛剛聽到秦嵐不加掩飾的腳步聲,凌老的面色就忍不住勃然大變。
顯然,凌老還記得秦嵐來這里的目的。
察覺到秦嵐去而復(fù)返,凌老心頭尚未完全熄滅的怒火再起卷土重來。
他又一次怒喝出聲:“是你,你走,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聽你說話,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將老婆子留給我的六角形小盒子交給你的!”
秦嵐停身在距離凌老不遠(yuǎn)的地方,望著凌老的瘋狂模樣,秦嵐長嘆了一口氣。
“凌老,我去而復(fù)返雖然是為了您手里的六角形小盒子,但是在向您索要六角形小盒子以前卻還有一句話是送給您的,難道您連讓晚輩說這句話的機(jī)會都不給么?”秦嵐開口說道。
凌老停止了咆哮,語氣相當(dāng)?shù)牧鑵?,“你想要說什么,趕緊說,說晚了趕緊滾,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后生有什么花言巧語要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