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郎凡四人耳中,當(dāng)真是相當(dāng)尖銳。
就好像有一個人拿大耳刮子,對著他們的臉啪啪啪用力的抽擊著。
不管抽擊的那人多么用力,他們還不能反抗。
尤其是郎凡,臉都變得有些黑了。
陰云密布,滿身森然。
若不是他們畏懼秦嵐的強大實力,不敢直接跳出來,換做是另外一個人,這個時候只怕是都被他們給打變形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如果和假設(shè),只有后果和結(jié)果。
自己種下的因果,就是和著血和淚,他們也得咽下去。
郎凡低著頭,死死的忍著那諷刺意味十足的話語,根本就不知道秦嵐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不懷好意。
另外三人也都是雙拳緊握,要不是心里對秦嵐的畏懼,可能已經(jīng)沖了出去。
他們在海都大學(xué)一向都自稱為小霸王,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吃虧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膽量去找讓他們吃虧的人算賬。
秦嵐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以后,靈識就蔓延了出去,將郎凡四人給籠罩住,關(guān)注著四人的一舉一動。
他倒是要看看這四個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圍繞著他們做出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安排,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有靈識在,郎凡四人的反應(yīng)秦嵐自然是盡收眼底。
他心里立刻就忍不住腹誹了起來,有錢做這樣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只是說了一聲冤大頭,居然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他們這種舉動,可不就是他認(rèn)知中的冤大頭嘛!
心中冷笑了一聲,秦嵐的腳步稍稍放緩,然后用郎凡四人剛好能夠聽到的聲音再次開口說道:“要是每天都能夠遇到這樣的冤大頭,那就好了,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夠在海都這座大城市中活下來。”
丟出這樣一句話以后,秦嵐才重新恢復(fù)到正常走路的速度,跟著秦雨四人一起走出了商場。
服務(wù)臺一旁的那張桌子上,郎凡四人的身體同時一僵,然后近乎本能的站起了身來。
要不是郎凡及時擋在了另外三人身前,他們只怕是已經(jīng)沒忍住站起來朝著秦嵐沖了上去。
這小子還真是想得美,今天他們充當(dāng)了兩次冤大頭,便已經(jīng)是損失慘重,若是每天都當(dāng)冤大頭,就算是他們各自的家族有億萬家財,只怕早晚也會散盡。
那個時候,別說是讓他們當(dāng)冤大頭,他們就是挨打也會被各自的父母給打死。
氣人,實在是太氣人了。
“郎少,你攔住我們做什么!那小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還在我們面前賣乖,真是豈有此理,我受夠這股子窩囊氣了!”三人中的一人握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秦嵐離開的背影嚷嚷了起來。
另外兩人也將雙眼死死的盯著秦嵐,和那人神色一樣,表現(xiàn)出了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郎凡的臉色看上去也是極差,不過還沒到不能克制的地步。
他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冷哼,寒聲道:“沖上去?且不說你們沖上去是不是他的對手,別到時候揍人不成反被揍,這大庭廣眾之下得有多丟人。何況為了我們的計劃,我付出了這么多,你們一旦沖上去,就會讓我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一炬,我們的損失誰來彌補。你們就不能動動你們的腦子,壓抑一下你們的脾氣嗎?這都二十一世紀(jì)了,還不靠腦子而是靠蠻力說話。”
靈識籠罩著郎凡四人的秦嵐眉目挑起,臉上有著一抹玩味。
計劃,什么計劃?
他腳下步伐不停,一心分作二用。
一邊同秦雨四人往海都大學(xué)女生宿舍走去,一邊關(guān)注著郎凡四人的行動。
“郎少,你的氣量可真是大,那小子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夠忍得住!”三人中的另外一人瞇縫著眼睛,瞳孔中散發(fā)著兇惡之光,“本來我們是想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在那四個學(xué)妹面前展現(xiàn)我們的強大財力,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將那名經(jīng)理拉到了一邊去問話,這下可好,郎少你這一次付出的幾千萬恐怕都打了水漂,這才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啊!”
事實就是這樣,他們既想在秦雨四人面前彰顯他們的闊氣,也不想做的太過刻意。
所以他們才會在秦雨四人要埋單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屆時秦雨四人肯定會疑惑,一問那名經(jīng)理,那名經(jīng)理再一說道,他們想要的效果就達(dá)到了。
熟料,現(xiàn)實與想象差的太遠(yuǎn),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這還不算,他們還要聽秦嵐那小子的冷嘲熱諷。
郎少的面色更加陰沉,話語森然的說道:“這一次完全是個意外,我們還是按計劃來進行就是,接下來我們要好好的吸取這一次的教訓(xùn),萬萬不可做一些徒勞無用的事情。”
他雙眼瞇起,望向秦嵐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一人跟了上去。
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動靜的秦嵐這個時候嘴角卻是忍不住翹了起來,他一臉的玩味之色。
總算是弄明白那四個人想要做什么,這中間果然有貓膩,他們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當(dāng)冤大頭,原來是沖著秦雨四人來的,其目的居然是為了在秦雨面前展現(xiàn)出他們的闊綽和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