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一名面目清癯的年人盤膝坐在大殿首位置的臥榻。
他的雙手平放于大腿位置,眼眸緊閉,氣息冗長,一看是一名擁有著極其深厚修為的修仙者。
在他身前,站立著一名身軀挺拔的年輕人。
年輕人相貌英俊,鼻梁高挺,劍眉星目,如同夜空最明亮的那顆星星,全身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凌厲的鋒芒之氣。
“連城,能夠讓你深夜前來尋找為師,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小事,說吧,怎么一回事?”年人緊閉的眼眸未曾睜開,緩緩開口,大氣磅礴。
孫連城聞言,連忙說道:“師尊,事涉修仙界煞星秦嵐,連城不敢擅作主張,所以前來詢問師尊的意見。”
聽到秦嵐這個名字,那個年人的眼眸驀然睜開,目光射入虛空,讓虛空居然泛起了一陣陣漣漪,“你說的可是那個曾經(jīng)身為仙閣副閣主的秦嵐?”
睜眼便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那個年人不是修煉有強大的瞳術(shù)神通,一定是修為達(dá)到了某一深不可測的境界,難免讓人見之心震撼。
孫連城再次應(yīng)道:“是的,師尊,修仙界叫秦嵐這個名字的人可能不少,但實力能夠強大到一拳讓彭長老重傷垂死的人只怕是唯有一個。這是彭長老傳回來的信書,還請師尊過目!”
孫連城雙手捧著彭長老傳回來的信書,邁步更靠近了那個年人一些。
那個年人目光一凝,一揮手,便將信書給握到了手。
掃了幾眼以后,那封信書便在他手化作了一團灰燼。
他望著孫連城,聲音清冷依舊,“連城,這件事你怎么看,打算怎么處理?”
“師尊,秦嵐消失一年,去而復(fù)返,重歸修仙界,實力強大,讓人畏懼。滅掉天王宗,鎮(zhèn)壓仙閣,以一人之力戰(zhàn)敗整個硯山派,這一樁樁舊事實在是讓聞?wù)咝捏@,絕對是一個極其不好招惹的家伙。我父親和彭長老無意之惹了秦嵐,秦嵐既然不愿意將事情鬧大,想要息事寧人,我們不如遂了他的心意,將這件事給平息了,也免得我們東陽山莊卷入麻煩。”孫連城不假思索的說道。
年人聞言目光忽然一冷,望著孫連城玩味道:“連城,你覺得我們東陽山莊不是秦嵐的對手?”
孫連城臉色驟變,連忙拱手否認(rèn)道:“師尊,您請息怒,連城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修仙界正是多事之秋,各門各派都在抓緊時間休養(yǎng)生息,我們東陽山莊算是不怕秦嵐,也不能因為秦嵐耽擱了恢復(fù)昔日榮光的宏圖偉業(yè)。”
說完這些話,孫連城用眼角余光望了一眼那個年人,見到年人臉的冷意消失,這才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他這個師尊對他是不錯,可是東陽山莊誰不知道現(xiàn)任莊主王朝陽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喜怒無常。
若是他的言語將王朝陽給激怒,他還真不敢肯定王朝陽會不會念及他們之間的師徒情分饒恕于他。
“這還差不多!”王朝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開口詢問道:“連城,你對秦嵐這個人有什么看法?”
孫連城的思緒有些趕不王朝陽的跨度,楞了一下才說道:“驚才艷艷,曠古絕今,如今華夏修仙界當(dāng)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第一人,足以讓很多活了千余年的老怪物都只能夠?qū)ζ湫膽蜒鐾贻p一輩更是只能夠?qū)ζ湫纳袊@,覺得望塵莫及。”
“你心里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吧!”王朝陽望向?qū)O連城肯定的說道。
孫連城隨口而出的這些話,自然都是心里面的大實話,年輕一輩出現(xiàn)了秦嵐這樣一個妖孽,實在是讓孫連城之流的年輕一輩天才覺得壓力山大。
以前,孫連城或許還能夠心生追逐秦嵐腳步的想法,可是隨著秦嵐做出了一件件轟天動地的大事以后,他已經(jīng)放棄了。
不是自慚形穢,而是自愧不如。
而看到孫連城不再言語的王朝陽口卻是發(fā)出了一陣吃笑聲,譏誚道:“連城,你還是我那個心天高的親傳弟子么,你不是應(yīng)該目空一切不將秦嵐放在眼里,自認(rèn)有朝一日能夠超越他嗎?”
“你給了秦嵐一個如此之高的評價,來緩解你無法追逐秦嵐產(chǎn)生的心理壓力,你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在我看來完全是狗屁不通。我覺得秦嵐的仙道資質(zhì)不一定真有你認(rèn)為的那么逆天,踏仙途的修仙者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僅僅依靠自身資質(zhì)還不夠,除此以外,還需要憑借各種機緣的累積。秦嵐之所以強大到讓你只能夠?qū)ζ渖鲅鐾模也挥X得是因為你的仙道資質(zhì)不他,而是個人機緣不他。難道你沒有想過成為一個像秦嵐這樣的修仙者嗎,成為修仙界年輕一輩人只會被人仰望的至強者,好像是今天的秦嵐!”
“師尊,您的意思是……”孫連城心頭跳動,有些跟不王朝陽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