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個唐秋明做人不厚道,欠人家清關(guān)行幾十萬的清關(guān)費都沒有給人家,還到稅務(wù)局去舉報人家偷稅漏稅,讓稅務(wù)局把人家查個底朝天,后來這家臺灣人開的清關(guān)行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氣得都快吐血,所以就找了黑道上的人到他家,本想出口氣,卻讓阿鑒給弄黃了。。。。。。”這熟人了,自然就沒有太多的客氣,何老板就是一壺清茶,打開了話匣子。
“這種人就不要說他了,原來以為他是僑領(lǐng),但做這些雞摸狗盜之事,就連我們這些扛鋤頭的人都不如,都不知道他怎么能當上會長?”蝦仔還是吃得很快,這面,餛飩,吃完了,正在雙手捧著面碗,大口地喝著碗里的湯,這喘口氣的當間,說上這句話,剛想接著喝,又想起什么,于是接著說:“你知道嗎?他竟然看上了鑒叔這臺二手車和那點工資,你說這種人渣怎么能當上會長的呢?”
“蝦仔,你來沒有多久不清楚,這唐秋明,原來也像你一樣,只是個擺地攤的人,但他腦子靈,也有點本錢,他到那些臺灣人那拿貨,給那些剛到南非而手上有沒有多少錢進貨的攤販供貨,中間賺點傭金,這一來一往,他的生意就做大了,這沒幾年的功夫,他就爆發(fā)起來,后來又開了餐廳,他這人又特別愛鉆營,這大使館的官員來約堡,能有辦法的,都請人家吃個飯,這使館的老爺們要組織個商會,那自然就找到他,所以他就當上了會長,但好像沒有當幾天,他的那些副會長都紛紛另起山頭,所以你看現(xiàn)在約堡的新僑的商會是多如牛毛,這唐秋明也就是一個光桿司令罷了,你也沒有看到他的那個商會能組織什么僑聯(lián)活動,大不了就是在報紙慶祝的紅頁上多一個商會的名字而已,不像那些什么fjsh的,逢年過節(jié),還能請國內(nèi)的演員來給大家來一臺晚會,吃頓飯等等,他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讓他請吃頓飯可就難了?”
鄒師傅聽這樣說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本來想著這些富貴人家,應(yīng)該總有過人之處,卻不料當我沒有答應(yīng)他給他運鮑魚,他卻這樣對我,你說的對,他腦子是挺靈的,這么突發(fā)的一件事,他卻能能馬上能把我給聯(lián)想起來,這兩件事一起干,確是高人。”
唐秋明確實是高明,其實他也是沒有想到看上去老實巴交的鄒師傅,竟然能找到一個馬上要走的王記者,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所以即便是被氣得吐血,也只能打落門牙自己吞,莫名其妙的賠了幾萬塊錢,但鄒師傅怕就是怕在不知道這個唐秋明會不會暗中搞什么鬼,自己和蝦仔想到的事,難道這以精明著稱的唐秋明會不知道?所以他不敢像蝦仔想的那樣,大張旗鼓地做鮑魚生意,他真的怕唐秋明會搞事。所以最好的是自己和蝦仔在唐秋明的視線中消失,等過了一段時間再說。
這何老板可以說是唐人街的宅男,每天幾乎就守著這家餐室,見著這唐人街每天該來這里用餐的固定的幾個客人,這完全是可以說是一個鎖在全興餐食里的人,怎么自己這事,他確如此了解:“老何,你怎么對唐秋明的事了解得這么清楚?”
“約堡有多大?這孫律師的媽就住在旁邊,你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大家都認識你,這孫律師回來一說,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焙卫习蹇粗u師傅放下了筷子,就馬上給鄒師傅滿上茶:“阿鑒,這個唐秋明只是個投機分子,不以為患,倒是你無意中得罪的臺灣黑道,你應(yīng)該認真地去看看怎么去對付?!?br/> 在中非建交之前,南非是臺灣最大的邦交國,這臺灣又秉承了原宗主rb的治國之道,管理治安分成黑白兩道,但無奈白道漸萎,黑道日盛,最后政府受不了了,就來了個平治專案,一時臺灣黑道風(fēng)聲鶴淚,雞飛狗走,自然也不少來到了南非,重操舊業(yè),為原來的橋民服務(wù)了。這中非一建交,大陸的民眾也大量地來到南非,哪很多中國人之間的糾紛,就靠這些臺灣的黑道人物來完成了。
鄒師傅淡然一笑:“所謂黑道,應(yīng)該也是盜亦有道,我既然是無意之過,想他們也不會追究吧!”
“黑社會的事誰知道,阿鑒,你還是小心為好,告訴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還沒等鄒師傅回答,蝦仔就插嘴了:“對了,何伯,你對著個字花的生意是否熟悉?”他沒有耐性,聽著鄒師傅跟何老板在哪啰啰嗦嗦地說著說哪,想著不如馬上轉(zhuǎn)到正題上。
“字花?”何老板聽到蝦仔提到字花兩字,簡直就是大吃一驚,哪拿著茶壺的手抖得把茶水都灑在了茶杯的旁邊:“蝦仔,你不是想跟我說,你跟阿鑒想去做字花生意吧!”何老板顫抖著站起來,走道茶幾旁,拿起一張報紙,邊走邊翻,然后大力地甩在桌子上:“阿鑒,從你來的哪一天,我就感覺到你我投緣,這幾個月來,也一直把你當子侄來看待,你是否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些旁門左道的生意,還有這些危險的事我都不愿幫你,因為我不愿意看著你出事。”他大力地用手指指著報紙左下角的一塊很小的廣告:“你看看,這個張?zhí)?,上個星期剛?cè)?,星期天是他的出殯的日子,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