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后,嵐山縣那里多了一個綢緞貨行,專門收了嵐山縣下各個鎮(zhèn)的綢緞放到里面,然后通過海運運到京城去買。
碑廓鎮(zhèn)這里卻是呂家的織坊倒閉了,據(jù)說是因為呂道義在賭坊里面賭博欠下銀子,干脆就將織坊給抵押了。
最終是董舉人出手用八百兩銀子將織坊買下來了,然后,讓董書云管著里面的事情。董書云本來在生意上面就有一些本事,奈何卻是沒有本錢,現(xiàn)在能夠管理一家織坊倒是真的高興,就是董家河也是愿意的。
婧娘隱隱約約的知道呂家織坊的事情和自己的大哥有些關(guān)系,包括嵐山縣的綢緞貨行。
是什么原因婧娘也知道,心中感激,面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對家人更加好了就是。
上一世,家里面并沒有起這樣的念頭,所以后來自己大哥哥在京城為官有一段時間很是拮據(jù),現(xiàn)在慢慢的積累著,以后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了。說起來,這是一件好事。
黃氏知道了現(xiàn)在是董書云在管理著織坊,心思也是活躍起來了,就去找秦氏,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上方不能夠厚此薄彼。
黃氏說道:“說起來書祥是個妥協(xié)的性子,要是能夠去脂肪想必要比那董書云做的還好呢!三弟妹,我們妯娌兩個一向好,你說是不是?!?br/> 秦氏看著黃氏,心中在掂量著這個黃氏到底是臉皮多么厚才能夠說得出來這樣一番話,還真以為他們?nèi)烤褪擒浭磷?,想捏就能捏了?br/> 秦氏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可是沒有二嫂這么厚的臉皮,更是記得婧娘受的委屈呢!”
饒是黃氏臉皮再厚,現(xiàn)在秦氏將事情擺出來臉也是有些熱了,知道今兒的事情是不能夠成了,站起來,說道:“哼!”別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想要找話反駁卻是不知道說什么,更是擔心若是今兒自己和三房吵起來了,回去之后自己的丈夫不給自己好臉子看。
這些天,董家海在家里面說一不二,徹底強硬起來了,倒是讓黃氏不敢輕舉妄動了,心中到底是有了怕頭。
其實,今兒黃氏能夠過來也是董家海的意思。
秦氏將這些看的明明白白,二哥的小心思從來她都看在眼中,心中鄙夷,卻是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想著當初兩個兄弟的事情不會愿意徹底疏離的,要不然上一次黃氏和小黃氏做出來的拿起子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就過去了。
所以,晚上吃飯之前一家人坐在桌子上面,秦氏還是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董舉人說道:“書祥是萬萬不能的,不過,我看著書陽倒是不錯?!?br/> 董書凱點點頭:“二伯也不過是想著有個兒子能夠和云堂哥一樣,所以人選上面是無所謂的了?!?br/> 婧娘想了一下,說道:“可是想讓陽堂哥去嵐山縣的那個綢緞貨行?”
這些事情,董舉人并不會想著不讓婧娘參與,他總覺得女孩子也是應該有一些見識,聽著婧娘這樣說,就點點頭,說道:“是呢,不過那里的貨行的掌柜的很是靠譜,你堂哥過去也就只是一個伙計而已,慢慢的可以當上管事?!?br/> 這些婧娘還是知道的,上一世董書陽到最后有四五間鋪子就說明了董書陽在做生意方面還是有些頭腦的,但是這些經(jīng)驗確實要慢慢積累,從伙計開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婧娘說道:“我是想著不如讓陽堂嫂和嬌姐兒也過去,這樣一來陽堂哥有人照顧,陽堂嫂也不至于那樣累了?!?br/>